作为科举状元的老大哥，又带人选拔出那么多届的状元选手，御史大夫实在是颇有心得。</p>
但是闻离发现，程天佑半天说下来，其实和上学的时候老师说的并没有太大出路。</p>
无非就是，表意要清，答题套路要熟练，做文章的时候字要好看。</p>
关于字要好看这一点，她和陆瓷二人可没少被眼前这位老先生说教。</p>
一日复一日，手腕上绑着沙袋练字的时辰简直难熬。</p>
有一次闻离灰心丧气到开始不解自己到底是为何非要去逼迫陆瓷考状元，两人在这个和平的国度做一对废物不好吗。</p>
闻离生无可恋地趴在书案前打算睡觉，翻了个面看到陆瓷奋笔疾书的侧脸。</p>
没控制住手想去捏一捏他的脸颊。</p>
他瘦归瘦，但好歹脸上是有肉的。</p>
闻离捏他脸的时候，他下意识躲了一下，抬头女人熟悉的眸子撞见眼睛里，便由她他去了。</p>
闻离是真没想到，下决心的是她，要做什么事情的是她，结果每次自己三分钟热度，都是靠他拉扯着自己坚持下来的。</p>
但是此时，不知怎么的，心里一股恶趣味起来，看着他奶白又好捏的侧脸，抬头凑了上去。</p>
虽然原主的这具身体才不过十七，但是她好歹是个二十九岁的成熟女性了。</p>
估计原主在一个世界见着她，没准都能脱口而出管她喊阿姨。</p>
有事情她虽然不会，但她并非不懂。</p>
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光她一个人偷懒，他在那用功读书，总觉得要被他无止境的上进心给伤害到。两人的步伐一旦不一致了，他保管是要抛弃自己的。</p>
那有什么法子，只好搞破坏了。</p>
闻离蹭着他的脸，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沉重了起来。</p>
可是他好像还是不为所动，任由她折腾，继续看书背书写字。</p>
闻离心下一横，伸手捞了他写字的手，将他按在书案上，抬头亲上了他的嘴角。</p>
她看到男人眼眸里的火将冬日的寒冰烧得一干二净，她知道，春天要来了。</p>
“我今日是不是不用读书？”他哑着嗓子问她。</p>
闻离边忙活边道：“事儿完了再读。”</p>
话落他就被推开了，男人掩下一脸的气息不稳，继续奋笔疾书。</p>
只是闻离发现，他已经快连一句诗句都抄不稳了。</p>
闻离攀在他的身上，扳过他的脸，两人间近到鼻息交绕。</p>
她蹭了蹭他的鼻子，道：“嗯，你今日，不用读书。”</p>
屋子里火光摇曳，只剩下彼此间不可遏的呼吸声。闻离第一次听见男人唱小曲儿，迂回婉转，甚是好听。</p>
因为比唱小曲儿一整晚的缘故，第二日，两人的嗓子果然不负众望地哑了。</p>
闻离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却被陆瓷一把拉进怀里去。</p>
正值难舍难分之际，突然传来一阵吱呀作响的开门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