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梦凌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独生子。
他没有接触过音乐,如普通人一样上学,工作,娶妻,度过平凡的一生。
“你不爱我。”一天下班回来,妻子如是对他说,
“别闹。”这句话,他已经听了很多次。
“你不应该娶我。”
“别闹。”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他的心告诉他,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妻子点破了他的心,
“唉,别闹。”他沉默了好久,才说。
妻子临终前,他跪倒在妻子床头,满脸泪水,
“你爱的从来不是我。”妻子说,
“”这次,他没有像以往一样说上一句别闹。
“你不属于这里。”妻子又说。
他沉默。
“回去吧,去娶她。”妻子说完,安详地闭上了眼。
“嗯。”他握着妻子的手,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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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刺眼阳光洒在樊梦凌脸上,樊梦凌微微睁开眼,额头传来阵阵疼痛。
樊梦凌伸手摸了摸额头,有绷带缠在上面,
这是哪?
我昏迷多久了?
iku怎么样了?
一个个问题从樊梦凌脑中蹦出,
“梦凌,你醒了啊。”这是幼崽的声音,抬头,len,r,ka,幼崽,雨诺都坐在樊梦凌的床边。
“你们怎么在这里这是哪?”樊梦凌摸额头传来剧痛感,连樊梦凌这种高冷的人都忍不住‘嘶’了一声。
所以说,那天他到底怎么坚持下来的?
“这里是你家哦。”r答道,“是钱老爷子把你送回来的呢。”
“我们发现你和iku没有来学校就去问了ka老师,ka老师把事情都告诉我们了,我们就来看你了。”len接着答。
“钱老?”
“就是那天你去求的那个老人家啦。”r说,“话说你还真是拼命呢,钱老说如果不是他出手,你估计一辈子都要脑震荡了呢。”
“iku怎么样了。”
“iku没事了哦。”雨诺说,“你还真是关心她呢,说老实话”r双手撑起下巴,接着道“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或许。”
喜欢吗?樊梦凌不知道。
樊梦凌只知道她受伤那一刻,他的心很痛。
樊梦凌只知道,自己或许一辈子都不能离开她。
“对了。”len悄悄给ka递了一个眼神,于是ka开口道,“iku是没事了,不过后遗症什么可就不能保证了。”
“后遗症?”
“对,”ka继续说,“比如,失忆。”
失忆?
樊梦凌沉默了。
樊梦凌掀开被子站起身,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也不知道是谁换的。
站起身时,樊梦凌打了个踉跄——毕竟待在暴雨中3个小时,说身体不虚弱都是假的。
“小心点。”r关切地说,
樊梦凌点头示意,快步走向iku房间。
iku房间前,樊梦凌抱着紧张的心情轻轻推开门。
iku站在窗前,痴痴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嘴角浅浅勾起。
她明明应该注意到他的。
樊梦凌最不想要的答案还是发生了。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布满葱绿色。
但她,或许不再是那个她。
“你”樊梦凌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此时樊梦凌似乎已经感觉不到额头的疼痛了,因为心中的窒息感使他感觉不到疼痛。
这时,女孩貌似终于注意到了樊梦凌,微微转过身,
“你好。”简单的一句招呼声令樊梦凌更加确定了那个答案。
她真的失忆了。
她真的忘记了他。
“你好。”樊梦凌沙哑着嗓子说,
或许这样也好,起码她没事,不是么樊梦凌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