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看着若兰,递给她一个红色的圣诞帽:“带着,多有氛围。”
她接过,径自戴上,露出漂亮的耳朵,她的耳垂真的很美,白皙莹润。戴好后,不由间颔首,明眸善睐,顾盼生情,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当你看着她瞳仁中一池清澈时,就像这夜空里静绽的烟火,漫天华彩,美不胜收。
“走吧”
她跟着他们,却觉身后一双目光盯睨着她,止步,回首,又是人海茫茫一片。
阿桑曾唱起,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正如今晚,他们给她接风,不醉不归,林逸仰头饮尽,与她相谈甚欢,欣雨时不时凑上话题,可林逸今晚话很多,谈着这三年来他所努力付诸的一切。
若兰只撑着下颚,拿着酒杯,放在手底,轻轻的转动着,偶尔,浅酌,她那三年呢?!有流浪歌手抱着电吉他,走到他们桌前,随性的唱着一首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拿着你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回首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她渐渐的失神,昂首一饮而尽,白酒太烈,入喉一阵刺辣,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微微的颤栗过。
“若兰”林逸喊过她,若兰拉回思绪,只朝着他说:“来,不醉不归。”她为自己再斟上满满的一杯,一盅一盅的饮下,林逸未拦下她,这样的她太压抑,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伪装起,其实太辛苦,他宁愿她痛痛快快的疯狂一场,哭一场,可是她没有眼泪,没有情绪,只有浅浅的笑意。
林逸要过流浪歌手手上的吉他,轻轻拨弄起琴弦,淡淡的愁绪,他为她吟唱起:“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她不会知道他有太久没碰过吉他,太久没唱过歌谣,她入狱后,他也放弃了十多年的音乐,开始投入安安稳稳的工作。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你也是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一起,那时的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的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分手妻约 :t.c/RAjjjGi”
爆满的餐馆,听着忧伤的曲调,渐渐的静下听着。
欣雨轻拍着节奏,跟随着他轻轻唱起:“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
唱到最后,他竟一丝哽咽,眼里涌起温热的濡湿:“从前的日子都远去,我也将有我的妻,我也曾给她看相片,给她将同桌…的你!”
那晚他喝的很高,若兰也是,三年还是未变,不胜酒量,她醉意熏熏,林逸依着仅剩的意识,将若兰架起,扛着她回家,她的身子像泄了气的气球,跌撞上柔软的席梦思。
“若兰…若兰…”
谢谢天然的大钻石,爱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