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云点头缓缓道:“知道,前几日去大厅内时听夫君与太子在说,夫君手上那份地图应是王爷府的。”
夏若云毫无隐瞒道,若是不知她今夜也不会出现在楚墨的房间里等他回来。
正因为知道楚墨去做什么,所以才担心他会出意外。
幸好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不算严重。
“夫君,云儿虽不懂那些却知夫君一定要护好自己,这是云儿唯一的期盼。”
夏若云叮嘱,比起皇位跟天下大事她更希望楚墨能平平安安地。
若是不争不抢能过平凡日子不也是极好地?可楚墨生在皇家,由不得他做主,那她便只求楚墨能平安。
“叶深,夫君早些休息吧。”
夏若云缓缓道,迈开一步却被楚墨叫住:“夜深,外面也冷,今夜你便在这里休息吧。”
夏若云猛地转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有些不信自己听到的:“夫君你刚说什么?”
“今夜在这休息吧,正好我背后的伤需要有人照顾。”
楚墨倒在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夏若云却高兴不已,手捂着嘴。
从楚墨娶她到现在两人是分房睡,当初她求着楚墨要她楚墨都不肯,而如今楚墨却自己开口让她留下来过夜。
“是。”
别人或许不知一个女人低头求一个男人要她意味着什么。
那代表低廉,没自尊。
房间内烛火灭,夏若云躺在楚墨身边只可惜枕边人却睡不着。
黝黑的眸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而身边的夏若云已熟睡,呼吸平稳。
明日,他还需跟楚言做解释。
只有他一人回来而他的手下全军覆没,若是这样说楚言以后定不会再信他。
楚墨眼中复杂,连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他都忘了。
只知道已经回不到以前的他了。
若是当时在北漠没回来的话,就没那么多事了。
若是不回便不会见到萧长歌,他跟楚钰的兄弟情也不会破裂。
一夜辗转难眠,而另一边两人也彻夜无眠。
萧长歌打着呵欠正缝补着东西,楚钰则在一边喝茶听着萧长歌说话。
屋外漫天飞雪,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雪将花草树木都覆盖压住。
楚钰听完萧长歌说的后诧异万分,不过若是长生不老丹的话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楚皇帝不是那么大方的人,若不是苦无替他做着什么事怎么会任由他随意拿药材,还派那么多人让他唆使,最重要的是皇宫的北院内只有苦无跟小元子可以进,连楚皇帝进去都被会拦住。
当然这事他也只是听说没有任何证据。
北院在皇宫内,而那地方看守比楚皇帝住的龙承殿还严,想进去不太容易。
“歌儿这么聪明,连这都能猜得到。”
凤眸紧盯正一针一针缝着香囊的萧长歌,他喜欢现在两人独处时。
“只是假设,想要知道葫芦里买的什么关还得去北院那边看看。”
萧长歌回答,手揉了揉眼。
明日就是红袖大喜之日,由不得她偷懒。
前阵子被一些事耽误了,有些东西还没做好,得今晚加工弄好才行。
“北院那边我会试试的,红袖有歌儿你这样的主子可真是她幸运,嫁衣与凤冠还有香囊腰带都是歌儿一手弄的,什么时候歌儿也给我做一套穿穿?”
楚钰问着,话中更有索要的意思,。
他在萧长歌心里难道连个丫鬟都不如吗?丫鬟都能让她亲手做嫁衣他身为她的夫君却没这待遇。
“府内可不止妾身一人,王爷若想可去南院,想必王爷开口妹妹肯定很乐意。”
萧长歌低头缝着,一针一线都是她的心意。
“本王只要歌儿做的。”
楚钰认真道,萧长歌失笑:“妾身可没那时间。”
萧长歌一口回绝,楚钰越看萧长歌越是欣赏。
若是别人巴不得能讨好夫君可她偏偏不稀罕。
“五皇子府内的妾氏也不是个简单之人。”
萧长歌轻叹一声,既彻夜难眠不如聊聊天也好,有什么聊什么。
“能想出拐卖民女这种馊主意的怎会是个简单之人?”
楚钰不屑道。
楚咏?那是给他十个胆子他都做不出这种事来,若这事跟楚咏牵扯上关系的话,那该是他身边的姜素素了。
不过伊正的死却有可能是楚咏。
他是将这事与楚皇帝说过,可楚皇帝最后却将所有的罪都往伊正身上扣从未提过楚咏半个字。
那就证明楚皇帝并不想深究。
这事只靠楚咏跟伊正的话不可能做到这地步,若深究起来肯定会牵扯出更多的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她却丧尽天良。”
萧长歌说道,话中有些自夸的意思。
若拐卖民女一事姜素素是背后主使的话那红袖一事…
萧长歌眼瞳微收,她虽没亲眼见到可看红袖身上的伤便能猜出个大概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