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怎能瞒得过楚皇帝呢?燕家下人往北院去时便有人与楚皇帝禀告了。
连楚国都是他的,更何况皇宫里的人?
整个皇宫上下有些虽二心伺候其他主子,可他也不是没自己人。
“看来太子是想帮燕国啊,若是太子与燕国合作,朕这江山还能坐多久啊?”
楚皇帝摸着胡须,轻叹一声。
庞海弯腰在一旁候着,听楚皇帝发愁。
“小海子,平日里你话可不少,怎今日连屁都不放一个呢。”
御书房内静悄悄地,独楚皇帝一人唠叨。
听得楚皇帝发话,庞海低头,安慰道:“皇上,这朝廷的事奴才不懂,奴才只知奴才的主子是皇上,得尽心尽力伺候好才是。”
尖锐的嗓音如公鸡般,虽听着不舒服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听着舒服。
“还是你聪明,知哪能说哪不能说,这小嘴可紧得很。”
楚皇帝轻哼了一声瞥向庞海,有些呵责却似夸奖。
楚皇帝摸着胡子,后宫在斗,朝廷也在斗更有人虎视眈眈他这位置,他是谁也信不得谁也信不过,身边连个能信任的都没。
几个皇子包括太子暗地里拉帮结派地以为他不知情,却不知他心如明镜什么都知。
这谁跟谁支持哪个,他可都看在眼里。
当然,那几个老奸巨猾的他看不出是支持谁,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有些话他是谁都不敢说。
唯一让他觉着不站哪一边的却手持二十万精兵虎符,更让他提心吊胆。
萧永德对他来说比那些想谋夺他皇位的人更让他头疼,无奈萧永德做的天衣无缝了,让他找不到发作的借口。
至少那些想谋皇位之人姓楚,可萧永德姓萧。
楚国是他们楚姓的天下,轮不得外人来坐!
“奴才只是在做奴才本份内的事。”
庞海谨言道,楚皇帝手揉着额头,轻道了几句:“无趣无趣。”
庞海低头,未再言。
若他方才接着楚皇帝的话继续说下去,怕是现在楚皇帝该要了他命了。
一个太监敢讨论朝廷之事,哪怕说的对说的好,也是要掉脑袋的。
他在宫内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这看人颜色行事要不会他还如何坐这总管的位置呢。
今日在宫内燕家的人派人去请楚言,楚言却光明正大地去燕无患的寝宫,这不明摆着是想让人知他与燕无患是什么关系么?
不过也好,光明正大总比背地里偷偷摸摸地好。
“是是,奴才无趣。”
庞海附和道,抬头见楚皇帝,只见他面色有些憔悴。
“苦无出去几天了,怎还没回来呀。”
楚皇帝心心念着,极乐一颗不剩,他这瘾又开始犯了。
而苦无连半点消息都没,等得他心里着急又心心想念。
“启禀皇上,神医昨夜才出宫,若算上昨夜与今日这才不过一天时间。”
这会儿才快响午,还不到十个时辰楚皇帝便开始想苦无了。
这才多久,不仅面容憔悴,连发鬓都长出几根银丝,短短几个时辰便老了许多。
当然,这些话他可不敢在楚皇帝面前说。
若说了楚皇帝定要大发雷霆。
“才一天啊,朕怎觉着去了大半个月了呢。”
楚皇帝叹口气,双目望着窗户盼着。
“对了,朕让你送的东西可送去王爷府了?”
楚皇帝才想起正事儿问。
“启禀皇上,奴才方才已让人送去了,这会儿该在路上了。”
“恩,可一定要盯着他吃下。”
楚皇帝睁开眼,最后二字咬牙故意说重道。
“是,奴才已吩咐过了,一定要看着王爷吃下才能离开。”
庞海低头,楚皇帝才放心下来。
他独独将仙丹赐给楚钰,只希望效果不要让他失望为好。
若真成功了,那这江山一辈子都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是。”
庞海眼眸微转,轻应一声。
楚皇帝越是这样说他越好奇那小盒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竟能让楚皇帝紧张成这模样,还特意吩咐一定要看着楚钰吃下才可。
“退下吧,让朕静会,若苦无回来了记得立刻跟朕禀告。”
楚皇帝揉着额头,从方才开始神色便不对劲儿。
“皇上,奴才看你脸色不太对劲儿,可需为您请御医来瞧瞧?”
“不用,朕这病只有苦无能治好,如今苦无不在,谁还能治好朕呢。”
楚皇帝挥挥手,似觉着烦。
庞海见状没多说什么便退下了,走时连关门声都小了几分不敢打扰到楚皇帝。
楚皇帝对苦无可真不是一般依赖,以前要有点疼痛肯定要宣御医,可现在除了苦无之外他竟不宣其他御医把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