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德扶着老太太,朝着门外吼了声。
李嬷嬷一听赶忙进来,见地上那摊血也被吓坏了,赶忙点头往外跑去。
一向搬着脸的李嬷嬷在见这场景时脸色也变得着急,可见老太太对她多重要。
也是,能为了伺候老太太一辈子未嫁的人,对她来说老太太该是她心里最亲的人了。
“娘,娘。”
杂乱的声音在福禄园内响着,众人都担心地喊着,唯独严氏冷眼旁观。
她以前也是这些人的一份子,老太太出事她比谁都担心,因为那是她在萧家最后的靠山了,可这靠山竟将本该是她的权利分了部分个胡氏,这不是故意想削弱她在萧家的地位么?
她该,她该成这德行!
“娘。”
见严氏无动于衷,萧长乐轻推了下。
抬头看着严氏时见她眼中闪过的异光,可在她眨眼后严氏的脸色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萧长乐没以为然,她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她娘怎可能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跟目光呢?
众人都讨好喊着唯独严氏站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祖奶奶。”
萧雅烟喊着,边喊边哭。
严氏也扑了上去,握着老太太的手。
“娘,是素怀不好,是素怀不对。”
严氏哭着,就好像没方才那件事一样。
有时候萧长歌还真佩服严氏,前一秒说了那么多后一秒竟可当无事发生一样。
萧永德替老太太擦了擦嘴角,又轻轻扶着她躺下。
“是…是萧家对…对不起,咳咳。”
一句话还未说完,又咳咳了两声,吓得萧永德有些手忙脚乱。
“娘,您先别说话,等会大夫就来了。”
胡氏握着老太太的手担心道。
“长…歌。”
透过人群,老太太将目光放在萧长歌身上。
楚钰不放心地看着萧长歌,在他看来这萧府真没几个好东西。
“长歌,来。”
温氏拉着萧长歌走到老太太跟前,却见她那双老眼旁流着泪,泪眼模糊。
众人都劝她别说话,可老太太却怕不说以后没机会说。
她自己身体自己知道,怕是苦无神医在也无法治好她。
“祖奶奶。”
萧长歌轻声喊,老太太紧抓着她的手。
双目流转,似在祈求。
“长歌,你你肯定有什么办法能…能让萧…家,免除灾难的。”
老太太期盼地看着萧长歌,期盼她点头。
可这番话不就是认为她是妖女吗?
最让人心寒的不是外人如何说三道四,而是连自己的家人都认为你是妖女。
眸,骤然变冷。
萧长歌轻甩开老太太的手,失望之极。
她以为老太太释怀了,承认她了,没想心里深处还认为她是个妖女。
“长歌不过是一介女子,何来办法?”
“祖奶奶您该是累了,还是休息会吧。”
说罢,萧长歌替老太太盖上被子。
神情波澜不惊从语气中却能听出有几分疲倦,老太太紧紧抓着萧长歌的手不肯放开。
从之前开始萧长歌就有许多法子,她一定能让萧家免除灾难的,她一定有那个能力。
“长……”
喘着大气,却道不出一句话来。
老太太还不死心地求着,萧长歌收回手。
楚钰眯眼,满腔怒火。
“长歌无能为力。”
萧长歌冷声道,这话让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大口大口喘着气,憋得连脸色都涨红,要此刻老太太可以说话,怕是能说一堆难听的话。
打从心里她更偏向严氏,对她好不过是因她成了四王妃能拉梁家一把罢了。
楚钰拉过萧长歌,护在了身后。
整个屋内气氛压抑,沉闷。
“歌儿不是妖女,是本王的妃!”
似在宣誓什么一样,眼神认真真挚。
屋内争吵,屋外的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红袖心里一震,本王的妃四字听起来没什么,可楚钰跟萧长歌是因利益成的亲,此刻楚钰说这话代表了什么只有局外人知。
代表心里有萧长歌,代表楚钰真将萧长歌当成他的女人看。
朱儿与春夏秋冬三人心紧揪着,从方才里面吵闹的声音就不断,她们真为自家王妃抱不平。
如今出了这事竟全怪在萧长歌身上,真是锅从天上来,而且还是来的莫名其妙。
“诋毁,恶意中伤四王妃是什么罪,祖奶奶您该清楚,想问歌儿有何法子能免去灾难,何不去问您日夜祭拜的佛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