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世间有长生,试问世间谁长生?
哪朝哪代都有那么一堆皇帝要人炼丹炼药,也不惜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寻找长生术上面,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够长生的,一个皇帝能活六七十年就已经算是长寿之人了。
皇帝皆说,普天之下皆是我土,可仍旧不能寻欢作乐,日日笙歌。能做的只有日理万机,这样才是对的,才是圣明的,才不会被后世谩骂。
正所谓,智者易夭,深情不寿。
皇帝尚且不能长生,更何况普通人呢?
老村长还是死了,在那不久就死了,死的时候紧紧握住夏田的手,老人没有死不瞑目,他临死前是笑的。
他不知道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会不会和他父亲一样绝情,但是此刻他是温暖的,有个孩子陪伴,总是好的。
夏田这次没哭,就像他往常把眼泪流光了一样,老人是他儿子安葬的,夏田在老人坟前坐了五天,不吃不喝,就这样盯着老人的坟墓。
他那有些瘦弱的身躯在坟前是那么落寞,也是那么孤独。
村里人都说这孩子苦啊!父亲走了,母亲早死,就连好心收养他的老村长现如今也走了。
没人有把夏田和克亲人联系在一起,在村里没有这个说法,老人走的时候已经九十岁了,在村里以往最长寿的也不过六十多岁,更不符合这个说法了。
村里人简单,也许是没有过多的接触那复杂的世界才这般,繁华的东西没传过来,同样的,那些恶毒的心思,那些恶毒的语言也没有传进来。
人是离不得粮食的,不然哪来的活活饿死这一说法?夏田离开老人坟墓前是被人扛走的,他当时已经饿昏了过去。
自那天起,夏田就回了原来的家,那个母亲死在屋里的地方,两个地方都是他最亲的人离开的地方。
“叔~”远远的夏田叫了一声,他那浑厚的嗓音附近的人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夏田也不知道老村长的儿子叫什么,他平常都叫他木叔。
自从老人走了以后,木叔时常去看看夏田,他还记得小时候骑在木叔身上撒尿,木叔那爽朗的笑声至今还有些个印象,即便已经很长时间了。
从门口探出一个年轻姑娘的头,那双灵动的眼睛一眼就看清了来人模样,头上梳着一很马尾辫子,扎在身后,由于她弯着腰两只手扶着门探出头来,那柔顺的辫子露在脸旁一侧。
姑娘正直豆蔻年华,一双小脸生的俊俏无比,村里人都说这姑娘是村子里从来没有过的大美人儿,这让很多人都羡慕,但也仅限于羡慕,虽然同龄的女子也不少,却也不嫉妒。
这个村子里的人还不懂嫉妒是什么,他们只知道好看就多看几眼,不好看就少看点呗!反正姑娘家最后总能在村子里找到如意郎君。
姑娘家门槛最近都让人踏破了,都是村里适龄的男人家来提亲,可姑娘一个都看不上。
木长青眨巴着大眼睛就看到一个少年肩上扛着一个东西往她这里走了过来,她认识这个人,已经认识了十几年了,村中人有时候调侃他们两个也是青梅竹马了,到时候他俩凑合凑合着过日子算了。
姑娘家脸皮毕竟还是薄的,当时就羞红了脸,低着头用余光瞧着她身旁的那个普普通通的男孩,那人就在那挠着头憨笑,不禁让姑娘家暗暗骂道木头一个。
女人家的心思虽说难猜,明眼人却一看就能明白,怕是这姑娘心有所属,那人就是她身旁的这男孩差不离了。
大那以后,再也没人来提亲了,毕竟姑娘漂亮归漂亮,村里的女子多的是,秀气的也不少,况且人家心有所属。
木长青看着看着,突然发现那过来的人也瞧着她,只见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把探过来的头缩了回去再也不肯漏出来。
然后院子里就响起了一声清脆如黄鹂般的叫声:“爹,夏田哥来了,身上还扛着个东西。”
木叔正在屋里捣鼓着一个石头,四周被打磨的圆滑,这时间是平日里最闲的时候了,庄稼一到地里基本就没什么事了,除了到时候除除草就没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