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退后一步,似是有些不懂这人为何突然就变得如此尖锐。
“王爷,这是下官同手下拟定的聘礼单子,请您过目。”
曲清言将书写聘礼的软册托在双手上,躬身递了过去,那软册看着就格外碍眼,余有台接过就顺手丢在桌案上,单手一扯直接将人拉进怀里。
“徐太医说你的身子不易着凉吹冷风。”
话题转换的太快,曲清言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得手忙脚乱的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觉若是此时有人看着书房窗棂上的剪影,会看到什么?”
曲清言的身子瞬间一僵,已是不敢再那样……动着。
她这段时日在王府中行走已经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虽说那都是……真的,可她就是想掩耳盗铃一般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请王爷放开属下。”
“我若是不呢?”
揽在腰上的手瞬间加重了气力,曲清言双眼喷火的被他死死的压在了怀里。
“还是太瘦了些,晚膳在我这里用吧,我会命人准备一些汤水。”
余有台抱着人不肯放手,越是清心寡淡无欲无求的人执拗就会越发的可怕。
他现在满心想的就是如何能让曲清言放下戒备,愿意全身心的接受他。
可他也知道想要让她放弃理想了抱负几乎不太可能,毕竟,她当年的文章是他一手调教出来,他早就知道她内心的青云志。
他这般动作就有些无赖,让曲清言心下不知是何感受。
若他还是余有台,不是景帝长子广王朱瑾霖,她若真的醉酒将人睡了,她一定不会是现在这般反应。
反正他们两个府中人手都不多,又不是在各种复杂的京城,若他有意她也不在乎声名,他们也可以一被子。
不过是白日里各走自己的仕途路,晚上凑在一起兴起时做些什么。
他不愿娶亲她也没办法嫁人,这般暗度陈仓倒也是刚刚好,没有三书六聘又可以随时拆伙。
可现在不同,他摇身一变做了藩王,有了自己的封地,府中到处都是景帝以及其他人的眼线。
他们没办法如同从前那般只是最单纯的关系,就算会觉得有些可惜,可她还是想要各走各的路。
“老师,我们就像从前一样不好吗?”
她复杂的称了他一声老师,只盼着他能看在过往的交情上不再同她纠缠。
余有台双手抓上她的肩膀,将人稍稍拉离了自己的身前,他垂头看着身子略显得娇小的曲清言。
“如果我一早就知道你是女子,要么不会给你接近的机会,要么……”
一早就会想尽办法让她恢复女儿身,然后将人娶回去。
提什么从前,是想让他回想起过往中他有多么愚蠢吗?
进京离京,几番在路上两人都是同乘一辆马车,明明那么多迹象表明他们之间并不一样,他竟是从未向那处去想。
曲清言只看他的神色就知他心中定是有些懊恼。
她斜眼看着被扔在桌上的单子:“老师,陛下会为您赐婚的,您总会有属于自己的王妃,学生当初的梦里……你是成了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