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老师对这份奏疏很满意喽,”她笑眯了眼,突然说道:“老师要如何感谢我?”
怎么突然就提到感谢?
余有台被她问的有些懵,下意识的回道:“你想要什么作为感谢?”
“嗯,其实也没什么,学生就是有些好奇,呃……”
她打了个酒嗝停住,却是让余有台的心又提了起来,又来了!
“学生就是好奇老师是如何保养的,您看您已是近三旬的年纪,站在学生身旁也不过看着向着只比学生大了一两岁,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又是充满求知欲的一双眼,余有台当真是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愣了好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听着曲清言又自顾自的开始嘀咕。
“是因为常年如素呢,还是因为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禁欲的原因呢?也不对,唔,禁欲的话应该憋的脸上很不好才对,不应该嫩的如同豆腐。”
她嘀咕的声音不算大,但足够余有台听得一清二楚。
这寿阳县他当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听着曲清言在一旁碎碎念,将奏疏写完,再是不管曲清言已是分析到何处,踉跄着快步出了书房。
第二日一早,城门还没开他就已是在马车上等着开门。
“少爷,余大人怎么走的那么匆忙,您不是说他难得过来一次,要留上几日?”王嬷嬷这几日每日准备菜式,这素菜刚刚才做出一点感觉,余有台就急着跑掉了。
曲清言也有些摸不清头脑,她酒量不佳饮酒又总容易贪杯,所以每每只是想喝上一杯暖和一下身子,结果喝着喝着就容易喝多。
反省不出问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曲清言就只以为是余有台在长安城中还有事所以急着回去。
将朱瑾睿需要的奏疏送到驿站,她又闲了下来,只新年里日子过得快眨眼就已是要到上元节。
上元节这日,不论是京城还是其他各处都是一年中最热闹的一天。
冯茂才不用曲清言派人前去提醒,赶在前一日就带着县衙中的差役在街上巡逻戒卫。
只巡逻戒卫是装装样子,想要趁机收些保护费才是真,千山和大安跟在他们一行人身后,不过半日就将他们的意图摸清。
“少爷,冯典簿开出的价格是上元节这三日中,每个摊位每晚半吊钱的看护费。哦,还不准那些摊贩直接给铜板,说不好收,让他们要么给碎银子,要么付宝钞。”
开国之初缺铜,民间最常用的铜板铸造能力不够,为了解决此事太祖想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印宝钞。设宝钞提举司,其下再设抄纸、印钞二局和宝钞、行用二库。
宝钞分六等:壹贯、五百文、三百文、二百文、一百文。当年的宝钞印量大,到了成祖年间二贯纸钞只能换铜钱五百文,现在更是鲜少有人会用。
这冯茂才居然还收宝钞?
“宝钞要付多少?”
“宝钞需要付票面价值一贯钱,但这只算是交给他二百文钱,剩下的需要上元节后十日内付清,不然就要开始计息,按日计息。”
千山回答的极快,如同不过脑子一般,只他越是回的快,曲清言越是恼怒。
“还真是个无底洞一般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