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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乐在其中(1 / 2)

我这一家子 一梦禅觉 更新时间 2021-12-24

 熟悉了左邻右舍,冷场或散场时,终于有人陪刘玉芳聊天了,而这正是她lā

旺旺超市门外空间较大,刘玉芳为人随和,于是周补锅、周幺妹、曾四姐经常站在门外聊天,或是打麻将,都地主,顺便看守了自家铺子,而花大姐值守鞭炮仓库,时间最为充裕,也喜欢来凑凑热闹。

小老百姓拉家常,想到哪说到哪,说话不负责任的,说过就丢,随便对其他人指指点点,随便骂乡政府当官的贪腐不作为,于是通过街坊邻居,为此刘玉芳每天守铺子时,常从别人口里探听到一些古镇独家新闻,吃完饭时娓娓道来,往往会让我颇为惊讶。

当然,左邻右舍最喜欢搜集花边新闻,一旦提到古镇上一位女人的红杏出墙,在圈子内往往会议论一小时以上,比如正街上一位兽药老板,姓李,也来自石河村,妻子极其妖艳,唇红齿白,脸蛋很有水色,一副性激素分泌旺盛的样子,经常和街上的几个年轻单身汉搅合在一起乱搞,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而几个单身汉是古镇原居民,城镇户口的,有祖上遗留下的铺子,靠吃房租过活,于是几个女人几个男人形成一个半公开的派对,每晚公然在街上散步。

也许李老板那方面的能力实在差劲,娶了个天生需求旺盛的老婆,管不了也只好听之任之,偶尔一两次在别人的床上捉到现行,不堪忍受,大闹一场,闹得满城风雨,却不敢提出离婚,许多年就这么吵吵闹闹过去了。

当然,古镇民风淳朴,特殊派对仅此一个,用邻居们的话说,这些人都是烂人,已经烂到了肠子里,根本不值得作过多评价的,李老板之妻每闹出花边新闻,邻居们在背地里谩骂一阵就罢休,知道用口水淹不死这种人的。

盐巷子周围没闹出多少桃色新闻,杂货铺的蒋福泉却开了个头,经营多年,有钱了,孩子也大了,长年累月面对没智商没姿色的覃九妹,逐渐感到当初为了一笔创业本金娶了她实在划不来,特别是覃九妹在性方面比较冷淡,而街对面有个卖衣服的吴三妹,二十几岁,矮矮的,人不算漂亮,脸蛋有点像男人,双眼放光,属于那种精力很旺盛的女人,男人在省城当保安,每月才回家一次,也不知何时,蒋福泉和吴三妹偷偷搅合在一起了,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甚至有点像恋爱中的男女,到夜半还偷偷溜到小河边私会一场,覃九妹实在弱智,所有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事了,自己还蒙在鼓里,每次男人外出,都说是出去送货,或是出去办事,到某日终于在一处半山腰上捉到了两人的现行,哭闹不止,而蒋福泉依然故我,直接提出离婚,覃九妹不答应,就打算和吴三妹私奔。

于是蒋福泉和吴三妹的故事成了盐巷子的热门话题,几个小店主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说覃九妹可怜,说一对狗男女可笑,每个人像私家侦探一样,把各自的所见凑在一起,凑成了一个完整的桃色故事。

在这些喜欢打探别人私密的人当中,李老五算是最热衷的一个,别人发现不了的细节,比如蒋福泉何时出门,吴三妹何时在小河边等,或是两人躲在灌木丛里卿卿我我,搂搂抱抱,都看得明明白白,并拿出来大肆宣扬,当地人认为,作为男人,见到这些事要倒霉,于是妻子贺铁匠每次都骂他像个妇人家一样爱多管闲事,为此两口子没少吵架。而邻居们听到两口子为这些事儿吵架,经常笑得喘不过气。

当然,刘玉芳人很本分,从不乐意去窥探他人私密,不过也参与到唾骂蒋福泉和吴三妹的群体之中,恨不得多吐一泡口水把一对狗男女淹死。

有时下课后回到盐巷子,我也站在一边凑热闹,见到刘玉芳唾骂一对出轨男女时,脸上所流露出蔑视和憎恶,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她过去对刘俊浩所表现出的顾盼和仰慕,也许那是一个女人一时的精神出轨,经常在他家门口听他发表长篇说说,被暂时洗脑,显得神魂颠倒而已,也许两人并没上过床······不过,我又反过来想,既然她自控力超强,好像心里构筑着强大的节操要塞,就连我也时时难以攻克,为何会在短短一月之间对另外一个男人表示出掩饰不住的迷恋呢?没上过床,没有刻骨铭心的身体记忆,能变得这么快吗?

总之,我心底里还隐藏着曾经的毒药,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一旦发作,就不可收拾,胸痛会突然加剧,两口子的关系会紧张两三天。

然而熟悉了盐巷子的邻居们,心里多了一份安稳和闲适,课余时间,几个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暂时淡忘了心中刘玉芳出轨的疑虑。

另外,我这人特贪玩,打了牌,过去的一切不愉快都忘得一干二净,回家后就算挨骂也心甘情愿。

过去在石河村,我几乎夜夜出门,一晚没大牌,总是不太自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挪了窝,最初一段日子,夜里经常溜出去找过去的玩友打牌,而每次外出,刘玉芳会规定回家时间,而超市卷帘门的钥匙是她掌握着的,一旦超出时间,无论如何叫喊也不开门,我不可能在野外过夜,不得不学习蜘蛛侠,从民房附近固定高压线电杆的一根钢丝绳攀上二楼阳台,轻轻敲门,叫道:阳阳,快给爸爸开门。(叫刘玉芳开门时不可能的,哪怕是乞求)小孩子睡得很沉,叫了几次,假如阳阳醒了,正要下床开门,刘玉芳会低声命令道:别管他,不能去开。当然母女俩从来就站在一条统一战线上,阳阳听从命令,又钻进被窝里睡去,而长夜漫漫,我只能睡在隔壁当仓库用的那间房里,房中有一架邓老板遗留下来的空床,上面出了几块硬纸板,什么也没有,冷得受不了,我用破窗帘盖在身上,而窗外就是黑熊的狗窝,整夜闻着刺鼻的狗尿骚味。

后来熟悉了盐巷子的邻居,夜里在超市收银台边摆一张桌子就能凑够斗地主的牌局,娱乐了,兼顾看守铺子,陪伴家人,一举三得,于是不再往外面跑,刘玉芳更乐意,我们在收银台外打牌,她坐在收银台里看电视,顺带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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