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世界树嫩枝砸开了正准备伤害张队副的弯刀手的脑袋。白守川机械性的抹开被自己制服的对手的脖子,被割断气管的弯刀手无助的在被血浆渗透的地表上挣扎,而凶手在闪过一支短矛戳刺的同时,转身的攻击劈开了这个使用短矛对手的躯体。
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托如今英灵模版之福,白守川不必担心自己的耐力值有空掉的时候——身为一个死者,是不可能有耐力值这种生者专有的数值。
执念者的意志削开半个头颅的同时,白守川将顺劈斩的目标定在了弯刀手的身上,后者奇迹一般的通过了反射鉴定,他投出了弯刀,后者在呼啸中飞向白守川的颅骨。
用剑剑柄格挡住来飞的弯刀,看着对手冲向自己,白守川顺势转身,执念者的意志随之舞动,最终它由下至上的剖开了这个弯刀手的躯壳。
“你是最后一个了,懦夫。”白守川看着数码外站着的弯刀手,后者卡着张队副的脖子,“闭嘴!丢下你的武器!”
白守川丢下长剑,“希望你还是一个男人。”
“当然!我要取你狗命!”
对方冲向了白守川,对着扑面而来的弯刀与对手,白守川侧身。骨手擦过弯刀背部,然后卡住了对手的脖子,没有任何怜悯的捏碎喉节,从他的手中夺过弯刀,白守川直接将它捅进了这家伙的肚子里。
一具新的尸体就这样被制造了出来。
推倒尸体,白守川捡起了世界嫩枝与执念者的意志,走到张队副面前的他蹲下身,给这位断了腿的张队副施放了一个治疗轻伤。
他的神术都在战斗中用完了,而治疗轻伤只能让骨折伤口愈合,要是伤者随便下地乱走,那白守川可以肯定还会再一次断腿。
“希望这个神术不会被那位小郎君队指挥看到。”白守川耸了耸肩。
“没事,他是要敢说个不字,我是告诉我的妹妹,这家伙不会和自己的皮肉过不去的。”张队副靠在掩体上问道,“我们有别的活人吗。”
“好像这段防线就我们两个人了。”白守川这才明白这位队副为什么会如此熟悉这位队指挥,他看了看四周——平台上的草原精灵们早就被下饺子一般的肉血包裹投递过来的亡灵给赶下了平台,邪恶阵营的晨曦之露在冲破这段防线之后立即把绝大部份兵力投入到了前方,对于这几十号活人,他们只留下了一百来号人。
当然,他们绝对想不到白守川一个人宰了六十七个……不过这也有一开始对方的大意,最开始的两次高等顺斩劈连砍带劈搞定了十六个,顺带还把他们的指挥官给劈成了两半。
“我们现在怎么办。”张队副看着白守川问道。
“我得把你带出去,这个地方随时都有可能有敌人的援军经过。”如今白守川和张队副所在的位置是在广场的角落,白守川只能将张队副背到身上,用皮带固定住这位半身人,然后带着她走进了小巷——坚守圣骑士的教义很是宽松,只要你能在之后的战斗中杀死更多的敌人。随便你往哪儿跑都没问题。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六个寒鸦小队在半个小时里就拼光了老本,要是还挡在路中央,那就是死字不知道怎么写了,与其玩什么人在阵地在,还不如带着受伤的队员回到还在坚守的阵地继续杀敌——坚守圣骑士其实就是这样一种圣骑士。
走过一段小巷,白守川现他正在临河的小道上,这里倒是安静,于是年轻人跑了起来。
“前方有枪声,听到了吗。”白守川说道。
“没错,很密集。”
正在两位这么说的时候,一只风暴鸦飞到两人的身前,“这不是守川吗!”
“幸诚,你没事啊。”白守川看着这只风暴鸦笑了起来。
“嗯,没事,我用完了治疗法术,指挥官让我上天先替一下侦察德鲁伊的工作,他要下线吃饭了。”小家伙停到了白守川的脑袋上,“对了,那些家伙都杀掉了吗。”
“那个盗贼跑了。”白守川回答道。
“真是的,像这样可以为了一丁点利益而选择背叛的恶棍。可不能让他移民过来。”小家伙扭头,“对了,你是谁。”
“张家月澜,幸诚公子,日安。”
“日安,月澜夫人。”
这两位问候过后,白守川立即让幸诚飞高一点给他探路——有这样的侦察手在场,至少白守川用不着担心着对方的大部队面对面碰上了。
“对方现在正在攻击桥头堡中央区的前沿防线,这几个小巷过去全是敌人。”很快,幸诚的情报立即就传了过来,听到这个,白守川看了一眼台阶下的小小船泊靠点,在邪恶还没有入侵的时候,河上应该有很多小船,它们大多都能用上这样的泊靠点。
但是现在看着这黑到冒泡的河水,天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种毒素,白守川现在英灵模块无视毒素倒是没问题,可是他身后的张家姑娘总不能把解毒药水当开水灌吧。
想来晨曦之露的活人玩家们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才没有把这个小巷偏道堵上一个水泻不通。
没办法,白守川只能考虑爬墙……但是他一个圣骑士没那攀爬技能,怎么可能爬上墙。
“这样吧,幸诚,你去找补给官,让补给官给你准备一袋拆墙炸药,然后你帮我带过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