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当年的屯蒙先祖们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布置呢,为什么刘师叔进了一趟藏书阁,也没找到和地藏墓有关的资料?”
梁厚载:“也许所有的信息,都暗含在那张地图上吧。之前听多吉提到有光从泉眼里透出来的时候我就想问你,在地图上,标注了这样一个泉眼吗?”
我立即回应:“没有。”
刘尚昂也从我的背包里抽出了地图,递给了梁厚载。
展开地图,地图上除了标注了石碑,以及呈现出我石门这一侧的八卦形建筑布局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在地图上,还有一些引年代久远而模糊不清的字迹。
梁厚载很用力地看了看那些字迹,皱起了眉头:“也许标注过,但现在已经辨别不出来了。好吧,那咱们就大胆地推测,豫咸一脉的先人根本没有标注这样一口泉眼。可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口泉眼不重要吗?如果它不重要,当年悉达多的弟子为什么又要引出这口泉眼?”
梁厚载的思维跳跃性太大,我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了,就摆摆手将他打断,对他说:“推理过程不用说了,你就说你的结论吧。”
梁厚载快速点了一下头,说:“我认为,那口泉眼和壁画一样,也是唤醒首领女儿的关键之一,夜魔正是担心咱们找到泉眼,才设法在内部封住了泉眼。”
听他的意思,夜魔现在已经挣脱压制了?
我觉得梁厚载的话可能还没说完,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梁厚载:“刚才咱们发现了腐烂的鱼骨头,也就是说这里有鱼、有水。当年悉达多的弟子既然能开辟出泉眼,也说明地下有水源,而水源和泉眼相连。找到水源,就能找到泉眼。”
这一下他终于说到了关键,我立即点头:“先找第四个石碑,确定咱们所处的方位,然后再找水源。”
梁厚载也冲着我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
刘尚昂则在一旁问我们:“可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水源啊。”
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怪物尸体,梁厚载则对他说:“靠他们。”
之后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给我们带来麻烦的石碑附近,收拢了一下从背包里散落出来的物资,我特意拿出了一大块药棉,从一个怪物身上吸取了大量的血液。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就继续朝着石碑的左侧前进。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火把的光亮照耀着我们身周十几米的区域,我们无法明确计算出方向和时间,就这么闷闷地走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第四个石碑终于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这个石碑的体积和我们见到的第一个石碑差不多。我拿出地图来,在最后确定的九个目标中找到了唯一一组符合条件的墓碑。
这样一来,我们终于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当时我们就位于整个区域的东南方向,距离这篇黑暗区域的中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但我们并不急于靠近中央地带,现在要做的事应该是找到水源。
我问刘尚昂要了一支笔,在地图上标注出我们所在的位置,又问多吉:“多吉,在这种地方,你能辨别方向吗?”
多吉很用力地点头。
想来也是,多吉在浓雾弥漫之中都能准确认出方向,从而找到敏度的居所。它那强大的方向感,应该也能应付这里的黑暗环境。
在这里我必须说一下,之前没有让多吉辨认方向,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不管是我们还是多吉,方向感觉完全是错乱的。在黑暗中,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位置,不知道前后左右分别能通向什么地方,没有一个合适的参照点,也不可能重新找准方向。
其实这也怪多吉,刚进来的时候它过于专注地寻找从泉眼中投射进来的方向,疏忽了对方向的判断,以至于当我们迷路的时候,它连石门在什么方位都分不清楚。
我对多吉说:“接下来的战斗,你尽量不要参与,更不能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