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能说随意,男人不能说不行。”,“男人永远行!”他将两人的茶杯都倒满啤酒,花了一点时间。陆反应很快,一套一套的。
“我真的不能喝。”姬潜龙几乎是讨饶,姬心想下午还有事情。但这反而使陆来了劲。
“酒不喝,怎么能干好工作?来,感情深,一口扪。”陆说完,率先喝干一整杯。“吃菜。”他一边自己夹菜吃,一边吩咐。“不要客气,我们年龄差不多。”
“那好,第一杯我喝干,然后随意。”姬潜龙说完,陆微笑着对他看了一眼,“我不是女的,随意一词能用。”姬赶紧解释。
“你真不能喝啊?”陆看见姬潜龙的脸仅仅因为一杯啤酒就微红了,有点相信他的话了,而平时所遇酒桌上的人说的“不能喝”很可能是技术术语,先不肯喝,后来劲,拼酒,弄醉别人。“那,我喝一杯,你一半。”他这样决定,姬不好不给面子,勉强接受,没有做声。
“像你这样,到酒桌上要得罪人了。”陆为姬估计,“当然我们之间不存在。”他怕姬误会,连忙解释一句。
“为什么?”姬故意表示不解。
“你做工程的,也是到处跑,没有听说‘宁伤身体,不伤感情。’这句话?”他停顿一下,好像是在回忆,“还有‘中午喝得顺墙摸,晚上还是这么多’。”他谈起了酒经。是啊,两个人以前没什么交集,喝酒时不谈酒经谈什么呢?姬潜龙也能理解陆找话说的用意。
“我还真没有怎么听说。”姬潜龙这样承认。
“正常,你做瓦工,喝酒上场面的机会少。”姬潜龙听他这么说,点头笑笑。
“顺口溜蛮好玩,你能帮我们瓦工编一个吧?”姬潜龙看他又兴趣,给他展示机会。
“你是性情中人,来就来一个。”陆停下来思索片刻,即兴而作:“一把瓦刀、一块砖、三点一线不能弯,上下还有垂直线,一天到晚不跑偏。”。
“真形象!”姬潜龙鼓掌。“小菜一碟。”陆很是受用。
“真的,你姓姬是吧?”陆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嗯。怎么啦?”姬感觉他问的奇怪。
“前几天我和我们的文教助理一道吃饭,听他说了一件姓姬的新鲜事。”他停了下来,看了看姬潜龙。发现姬正在听,还自动喝了一口酒。
“不可能是你吧。他叫姬潜龙,正宗金山师范大学本科生,整整比我这个勾曲农校毕业生高两级。两年就当上副校长,乡级干部。书也教得好,学生崇拜的偶像。可是他下海了,说是去投奔刘华宝去了。”他又停了下来,若有思索。
“弃政从商,标准的金钱的诱惑,呵呵。”说完,他自己干了一杯,仍然举着杯子。“有魄力,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地方,我也会这样做!”杯子用力一放。
“你看呢?”他问姬潜龙。
“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
“虽然说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但你是知道的,那个姓姬的,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穷困潦倒不能自拔的地步,以我看他不必去投靠。一个人应该凭自己的本事吃饭,尽力避免进入乞讨靠他人施舍的境地。更何况,人家那里就一定有职位等着他?如果职位已满,不是为难人家吗?就是要,也是一闲职,说不定还是下基层做工,毕竟转行了。”
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姬潜龙。
“啊哟!不早了,我要走了。”姬潜龙一看手表,站了起来。
“酒还没有喝完,饭还没吃!”
“我要迟到了!”姬潜龙转身出店骑车。
“不是在我家做工吗!”后面传来陆的挽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