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冒顿不敢将自己的担心讲出来,让即将挂帅出征的独孤敖嘎等人心存顾虑,只能给他们吃定心丸。
冒顿诡秘地笑着,对独孤敖嘎说:“我自有办法让他们退军的。我已派人去通知靠近西部的几个万户长,无论集结了多少兵力,必须赶快去与你们会合,统一由您指挥。”
冒顿拍了拍万俟腾和和义渠代青的肩膀,嘱咐道:“无论遇到多么艰难的情况,你们俩必须要保证老将军的安全。”
义渠代青和万俟腾和点头答应。
冒顿又握住独孤敖嘎的手,动情地说:“西部的战事就靠你们和宇文阿古达木万户长了,一定代我向宇文阿古达木万户长问好。路途遥遥,长途跋涉呀。”
独孤敖嘎担心地说:“东部的矛盾也不好化解呀。东胡离龙城近,又对我匈奴虎视眈眈,单于还是将龙城卫队留下吧。宇文阿古达木的军队已经集训了大半年,而东部空虚呀。”
独孤敖嘎的手仍被冒顿的手抓着,心中无比激动,继续要求道:“龙城卫队常年练兵,作战能力强,一可当十,单于还是将他们留在身边吧。另外,单于还要去西线与月氏人搏击,多一人就会多一份力量。”
冒顿深情地说:“这一百多人可是你们三位的心血,还是你们带在身边吧,平时作你们的卫队,关键时刻是你们的拳头。”
独孤敖嘎看到冒顿的决定已不容更改,说:“待西线战事稍定,我就派部队回援单于。”
冒顿只感到心里热乎乎的,与独孤敖嘎、义渠代青、万俟腾和一一拥抱,含泪作别。
冒顿心里清楚,要想一举成功,必须高度保密。
匈奴国土上一定有许多月氏国和东胡派来的奸细,一旦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待独孤敖嘎他们走后,冒顿才对挛鞮莫日根和呼延吉乐说:“我已决定主动出击,彻底改变西线的局面。”
挛鞮莫日根和呼延吉乐隐约感觉到冒顿已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
挛鞮莫日根担心地问:“现在就要对月氏国用兵,我们的实力够吗?你有几乘把握?”
冒顿迟疑着说道:“要么大获全胜,要么全线崩溃。”
呼延吉乐也同样担心,想提醒冒顿慎重,又怕影响了冒顿的决策,欲言又止。
呼延吉乐非常清楚,在关键时刻,决策者的意志高于一切。
何况,冒顿本来是谨慎之人,他的决策,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才会最后下定决心。
而眼下,独孤敖嘎已经带人西进,劝说和提醒都是多余的。
当然,没有取胜的把握,冒顿决不会轻易犯险。
呼延吉乐用询问的目光盯着冒顿,探求自己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