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敖嘎第一眼便看到了贺木额日斯,心里特别的不自在,暗自骂道:你贺木额日斯还真做了他们的走狗。
头曼单于坐直了身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是敖嘎呀,你这么快就回来啦。兵士都带回来了吗?冒顿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呀。”
独孤敖嘎没有立即回答,抹了一把脸上的霜雪,又瞅了一眼在座的人,说:“单于,我想与你单独谈谈,你能不能让这些人先回避一下。”
头曼单于用目光将在座的人扫了一圈,说:“这里没有外人呀,他们都还正在用餐,怎好让他们出去呢?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既然这样,那我就等你们吃过了饭再来吧。”独孤敖嘎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头曼单于看到好端端一个红火热闹的场面被独孤敖嘎给搅了,勃然大怒,喝道:“敖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兵士带回来了吗?冒顿为啥没和你一起回来?”
独孤敖嘎只好车转身子再次面对头曼单于。
独孤敖嘎隐约感觉到,如果自己将实情相告,必会背上违背军令的罪名。同时,还必须说出冒顿不回龙城的理由。干脆,还是说假话吧。
独孤敖嘎一生都没有说过假话,还未开口,自己的脸先红了。
独孤敖嘎镇静了一下,尽量平心静气地说道:“我还没来得及回到森林,也没有见到冒顿。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停止练兵还不是时候,所以中途又返回来了。单于,东胡备战的消息确实是真,派往月氏国的探马尚未回转,现在我们就贸然下没有战事的结论,未免过早。”
头曼单于厌烦地挥了下手,说:“即使月氏国真的在备战,也不过是防备我去打他们,毕竟我给他下过战书。至于月氏国要主动与我匈奴开战,纯粹是无稽之谈。而东胡在备战的消息已经证实是谣言嘛,没必要去考虑。你还是执行我的命令,让冒顿火速回龙城,将森林里的兵士都带回来吧。”
独孤敖嘎涨红了脸,说道:“单于,军国大事,岂能儿戏呀。作为匈奴的大将军,我有守土之责。”
赫连哈尔巴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怪不得敖嘎将军敢违抗单于的命令,原来是将单于的命令当儿戏了。单于呀,你听清楚了吗?”
头曼单于更加恼怒,喝道:“独孤敖嘎!你是将军,军人当以执行命令为天职,你忘了吗?你违抗命令,该当何罪!”
独孤敖嘎近似哀求地说道:“单于呀,你怎么就如此固执呢?月氏国和东胡人确实在备战呀……”
“你不要再说了!”头曼单于果断地打断独孤敖嘎的话,说道,“你最近是怎么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你现在说话怎么和冒顿的话一个味呀。太平世界,朗朗乾坤,你们是中了邪了吧,怎么老说是要打仗呢?打仗对你们又有啥好处?再说了,打仗不打仗,发动不发动战争,是我考虑的事,你们又瞎操哪门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