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东胡正在准备与我匈奴开战。”独孤敖嘎怒吼道。
独孤敖嘎本不善言辞,此言一出,立即被赫连哈尔巴拉抓住了把柄。
赫连哈尔巴拉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说:“敖嘎将军,你这又是何苦呢?单于的命令你不赶快去执行,却跑到这里胡闹来了。即使贺木额日斯听了你的话,用东胡要与我们打仗的谎言来蒙骗单于,难道单于就能相信你的话吗?”
挛鞮希都日古这时也醒过神来,对贺木额日斯说:“你回来了也不先找我禀报。单于已经同意让你做我的助手了,你现在已经不是龙城卫队的兵士,而是龙城的副总管,你的上司是我,听明白了吗?”
贺木额日斯镇静了一下,脑子突碌碌一转,知道只有顺着赫连哈尔巴拉和挛鞮希都日古的思路去说,才能保住性命。
贺木额日斯急忙恭敬地向挛鞮希都日古弯了下腰,说:“我去您的家里找您了,您不在。我不敢直接到单于的宫室里来找您,便回房休息了。没曾想敖嘎将军闯进了我的房间,一把将我拽起来,让我对单于说东胡正在准备与我匈奴开战。”
赫连哈尔巴拉轻轻舒了一口气。
挛鞮希都日古对头曼单于说:“贺木额日斯从东胡回来的时候,第一个便找到了我,对我说,东胡要与我匈奴开战纯属谣言。
“我因为觉得这消息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本没什么大事。
“我让贺木额日斯到森林里去向敖嘎将军禀报,结果贺木额日斯在森林里转了向,无奈之下又回到了龙城。
“我想也不是什么紧急事情,而龙城里恰好没了食盐,便让贺木额日斯帮我辛苦一趟,到盐湖去催食盐去了。
“都怨我记心差,一时忘了向单于禀报。”
挛鞮希都日古看到头曼单于面色冷傲,一言不发,猜想着头曼单于的心思,继续说道:“当年,东胡大人跪地向单于求饶,发誓永不与我匈奴开战,当时我也在场。多少年过去了,现在竟然有人编造谎言来诋毁单于的声誉,非说东胡大人要与单于开战,单于一定要明辨呀。”
头曼单于的脸立即拉长了,恼怒地对独孤敖嘎说:“贺木额日斯是你派往东胡刺探消息的。如今,刺探消息的贺木额日斯回来了,你怎么反倒不相信他的话了呢?难道你还要再派人去东胡刺探不可,直到探得东胡要与我匈奴开战的消息为止吗?”
独孤敖嘎的脸涨得通红,跨前一步,又要去拎贺木额日斯的衣服,喝道:“贺木额日斯!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事关我匈奴的生死存亡,你还不赶快将真相告诉单于?我非宰了你不可。”
贺木额日斯急忙向前跃了一步,躲到了挛鞮希都日古的身后,突然提高嗓门喊道:“总管救我。我不能在单于面前说假话呀,东胡确实没有要与我匈奴开战的准备。
“在东胡,我使了个大胆,以匈奴使者的身份去见东胡大人,东胡大人亲口对我说,让我给单于捎话,他永远都是单于的手下败将,绝不敢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刚才,敖嘎将军拎着我的衣领,非要让我对单于说东胡正在备战。我可不能用假话骗单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