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鞮莫日根从穹庐里取出挛鞮呼日查的母亲已经准备好的肉干奶酪,拴在了红马的马鞍上。
挛鞮莫日根握起冒顿的手,晃了几晃,说:“千万留心龙城的动静,更要提防由龙城出去找你的任何一个人。眼下,要用不变来应对万变,当务之急是赶快将那支人马训练成绝对服从你的铁拳头。我给边堡县送去战马后,会立即到你的营地与你会合。”
挛鞮莫日根回头,将挛鞮傲云拉到冒顿身边,说:“呼日查的弟弟傲云,让他在路上和你做伴吧。”
冒顿待要阻拦,挛鞮莫日根不容否定地用手势制止了他,让他快快上马。
挛鞮傲云已经全副武装骑在哥哥留下的枣红马上,精神抖擞地等着冒顿出发了。
此时,冒顿实在找不到适当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好噙着热泪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走出好远,冒顿返回头一看,看到一家人仍然站在穹庐外面向他们张望,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呼德非常不适应、也不愿意随独孤敖嘎的龙城卫队打什么猎练什么兵,他害怕从奔跑的马背上掉下来,住不惯寒风飕飕的穹庐,拉不开挎在肩上的弓箭,更担心被凶猛野兽所伤。
但父亲的命令呼德又不敢不执行,只好硬着头皮强撑着。
没几天,呼德便病了。
独孤敖嘎料定呼德是冻病的,便派义渠代青将他送回了龙城。
独孤敖嘎特别交代义渠代青,回龙城以后,一定要关注一下贺木额日斯回来没有。
独孤敖嘎嘱咐,如果贺木额日斯已经回来,赶快问一下贺木额日斯探得的消息,并让贺木额日斯赶快到森林里来和大家一起练兵。
回到龙城以后,义渠代青将呼德交给赫连哈尔巴拉,便去向留守的那几名守门兵士打听,贺木额日斯回来没有。
几名兵士异口同声地说,贺木额日斯已经回来了,只是头天黄昏回来,天还没亮就再次离开了龙城,第二天晚上又回来了,时间不长又骑着闪电宝马走了,至今未归。
义渠代青被兵士们的话弄糊涂了,什么走了来来了走的。
再问贺木额日斯回来后又去了哪里,则谁都说不清楚。
义渠代青想,按道理,贺木额日斯回来以后,首要之事是向独孤敖嘎复命。
贺木额日斯第二天走了一天,似乎是不清楚我们的练兵地点在哪,所以又回来了。
可是不对呀,即使贺木额日斯的马生了病或有其他情况,他回来换马,也该是换普通马匹呀,他怎么回骑闪电宝马走了呢?
闪电宝马是头曼单于的心肝宝贝,没有头曼单于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准动那匹马一根毛的。
后来,头曼单于将宝马送给了冒顿,冒顿又将它转送给赫连安其尔,赫连安其尔同样视宝马如生命。
也就是说,现在能支配这匹宝马的只有三个人:头曼单于、冒顿和赫连安其尔。
义渠代青分析,冒顿在森林里练兵,不可能指派贺木额日斯去干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