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弟举行成人礼、五月聚会,再加上我的婚礼,每个牧户今年就献出了六十只羊。
“这么多的羊,我们龙城几年都消费不了呀,实在是太多了。”
冒顿坚持说。
头曼单于的眉头皱了一下,仍然摇头否定:“不可能的事,都是不明真相的人的谣传。
“你说每户贡献出了六十只羊,那么,那些羊在哪儿呢?
“你看到的,可能是一个十户送来的羊吧。
“可不要轻易听信谣言,往自家人脸上抹黑。
“如果真是那样,牧户就会对我们龙城产生仇恨了。
“失去了牧户的信任,后果不堪设想呀。”
面对父亲的固执,冒顿一时无法作答。
是呀,那么多的羊,究竟弄到哪里去了呢?
看来,不弄清这件事,父亲是不会相信的。
冒顿和呼延吉乐郁闷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冒顿突然感到从没有过的百无聊赖,对隆重的婚礼更加不感兴趣,问呼延吉乐:“我们的婚礼为啥要如此排场?有那个必要吗?”
呼延吉乐同样感到厌烦,说:“父亲是要借我们的婚礼满足自己虚荣的心理需求罢了。
“咳,一个人如果讲求虚荣,时时处处考虑自己的面子,这个人肯定没什么出息。”
冒顿感叹道:“一个组织、一个国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时时处处以虚荣为目的行事,不但不会有所发展,有光明的前途,而且会彻底断送这个组织、这个国家的命运。”
兰傲木嘎四人赶着牲畜向龙城缓缓走来,快要走到龙城的城墙边时,突然驰来两匹快马,将赶羊的须卜道乐根拦住,破口大骂道:“你耳朵聋了?告诉你将羊赶到苏金宝力格去,你怎么又赶到龙城来了?欠揍呀你!”
须卜道乐根知道这两人是认错了人,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开口就骂人,什么东西。心里虽然不高兴,也懒得去理他们,狠狠瞪了来人一眼,拨转马头便想从两人身边绕过去。
那两人看到须卜道乐根不但不理他们,反而还用凶狠的目光瞪他们,便有些来气,继续挡须卜道乐根的马头,怒目圆睁,喝道:“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须卜道乐根怒道:“我牧放我自己的羊,干你们屁事?没事我去苏金宝力格干啥?”
那两人对望一眼,又仔细打量须卜道乐根,觉得有些面生,又觉得这人与普通牧民不同,怎么个不同法,又说不上来。
一想,似乎这人与他们所说的事情无关。
其中的一人问道:“你是哪个百户的人?来龙城边上放牧,你不要命了?”
须卜道乐根看这两人一副骄横跋扈的神态,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看他们的衣着,虽然也穿皮衣,那皮衣显然出自匠人之手,与普通牧民的皮衣大不相同。这两人还腰挎长刀,却不是龙城卫士的装束。
须卜道乐根一时猜不透他们的身份,但肯定是仗势欺人之辈,便想教训他们一下,调侃道:“我是龙城的人,羊是龙城的羊,你不让我在龙城放羊,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