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车钥匙,将临时牌照贴在了前后车窗,我小心翼翼的将穆逸青的骨灰盒放进车内,然后将带回来的所有物品放进了后备箱,启动了回家的路。
穆逸青说过,她要去个无人知晓,没有人轻易打扰的地方,最好是那种有野花儿生长的地方,然后埋掉,下辈子化成一只蝴蝶,轻轻蝶舞在野外不知名的小花从中,她想去我的家乡看看吗,去一个满山坡的野菊花,还有春天里有杏花的地方,那我就带她去我的家乡,带她完成我们的蜜月。
……
带着满身心的伤痕,我再次回到了即将荒芜的家乡,老家的小山村,早就是政府想要移民的对象,年轻人早就走的差不多了,徒留一些老人,在这里安享晚年,这里没有繁华,同时这里也没有争斗!
……
“帆帆回来了啊,娃子不带个姑娘回来吗?哎,要住些时间的话,来家里拿些白菜吧,还有土豆,红薯什么的,现在也没有什么菜水,你爹又走得早,没给你教会种菜的本领!”
……
一回来,刘爷爷就在哪儿絮叨开了,腿脚不利索,除了晒太阳,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的了,现在还是正月,还没有到农忙时节,他们也没什么可做的。
我苦笑了一下:“刘爷爷,咱们这儿的看风水的那位叔还在家吗?”我问道。
“欸,在了么,在南山那里呢,怎么哩,你拿着什么呢,是茶叶罐子吗?”刘爷爷不解的问着,在家乡,人去世之后,火化的习俗还没有流行开来,只要是去世了的家人,依旧是采用棺材的方式入土为安,也没有统一规划的墓地,都是自家的田地,被风水师看划为风水宝地之后,就不会再种植了,种些松柏什么的。
“不是啊,是我的一位朋友,我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安葬他!”
“哎,可怜的娃子,去吧,就在南山那边呢,去了那儿你使劲的吼,他肯定能够听到的!”
……
刘爷爷唏嘘不已,在哪儿抚摸他的那只老掉牙的黑狗,眼神里没有了太多的神采。
南山,那边举目可望,但是,想要到达那里,还得先下一条沟,然后沿着小路翻上一座山,还是晚上再去他家找吧,开了一天的车,也不着急了。
家里的房屋已经遍地尘埃,早就失去了一丝生机,院子里都是野草的枯枝,随风摇曳着。
我在门前的一个装满土灰的玻璃瓶里翻出了一把钥匙,锈迹斑斑的,然后插进了同样有些锈蚀的锁内,晃动了两圈,开了!
……
在老家的屋子内收拾了一天,然后找风水师金平,让他看了几个地方,最终找了一个山坡,那里,有穆逸青想要的杏树,在春天的雨水来临之后,也会衍生出很多不知名的小花,老家的山坡上秋日里,遍地的野菊花,这都是穆逸青所说过的,或许,她真的对我的家乡研究过吧!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