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儿以往只知反抗陆靖元,却屡屡适得其反,她越是反抗,陆靖元便越是对她用尽手段,甚至她以死相逼,也只吓得了他一时,如此相斗下去,落在下风吃亏的总是她,而此刻同他示弱,见他反而不再进迫,登时觉得无比新鲜。
她仿佛一下子悟到了对付陆靖元的方式,可一时又想不出具体对策来。
便在陆靖元捧着她的小手吻个不停时,门外忽然响起了阳宝的声音:“陆衙内,小娘子,你们在里面吗?”陆靖元闻音停了下来,松开了苏杨儿,白日宣淫终归不是甚么有面子的事情,当下正了正衣冠,一面开门一面沉声道:“你有甚么事吗?”
苏杨儿见他这幅伪君子的样子,心下更加厌恶。
陆靖元却以为是小玲同阳宝告状了,可谁知打开门后,却发现阳宝一手拿着一封书信,另一手提着一只囊鼓鼓的钱袋,道:“哦,我是来同你们说一声,我要出去寻小二,他大哥差人寄回家信和家用来了,我得给他送去。”
“岳飞?”苏杨儿闻言一惊,登时站了起来,问道:“阳宝,是岳飞寄的么?”
听到她的声音,阳宝走了进来,道:“是呀,小娘子,你也知道岳大哥的名字?”
苏杨儿忙道:“那他怎么把东西寄到咱家来了,岳二呢,他眼下不在么?”
阳宝“哦”的一声,道:“大抵是岳大哥还不知晓新家住处罢,小二今日出去置地去了,没来府上做工。”说罢,他又望着陆靖元道:“陆衙内,咱们请来那伙工匠师傅,可要等急了,你们还没商议好么,我可要走了。”
陆靖元皱眉道:“这是一班甚么狗东西,不识抬举。”
正想再骂,阳宝无奈道:“陆衙内,你还是快同小娘子商议罢,我去去就回。”
苏杨儿见他要走,急道:“阳宝,你等等,你把东西留下。”
阳宝征道:“小娘子,这是岳大哥寄给小二的,您想做甚么?”
苏杨儿自从知晓自己所认识的这个岳飞,是个真家伙后,便一直对这一家人耿耿于怀,唯恐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历史进程产生半点影响,自然十分迫切想知道岳飞的现状,倘若他不能走在正确的历史轨道上,那么苏杨儿实在不敢想象将来会发生甚么。
便道:“阳宝,今天家里这么忙,你先去招呼那些工匠,把东西先放我这里寄存,等小二哥回来了,再给他也不迟呀。”
此话一出,阳宝起初有些不情愿,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苏杨儿说得不无道理,何况苏杨儿家大业大,断不可能贪没岳飞寄回来的这点家用,便将书信钱袋一齐放到了桌上道:“那好罢,那你们俩快点商议,我先去稳住他们。”
苏杨儿上前便想将那封书信拆开,但注意到身旁陆靖元古怪的神色后,心中一凛,妙目流转,暗想:“这狗东西既然吃软不吃硬,那我且给他尝一尝甜头,他若想取我处子,我便同他扮可怜,让她不舍得碰我。”
又想:“哼,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该玩的地方都给他玩遍了,他亲我脸、摸我身子,我便当给疯狗啃了就是,王伯总会回来的,回来便赶走他!”
当下她浅露两只酒窝,冲陆靖元甜甜笑道:“夫君,你也去忙罢,杨儿想歇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