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郑成轩只能不得已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关切。
这一次，低垂着头的娜娜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的抬起了头，然后盯住了站在她身边的郑成轩。
郑成轩突然猛地朝后退了一步！
“娜娜，你，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看起来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李春草这才发现，画面里的女人，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她的眼神凌厉怨毒，嘴唇紧抿着，死死的盯住了郑成轩。
而她那双原本是黑褐色的眼睛，此刻竟然完全变成了血红色，流转着微微的红光，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怪不得郑成轩被瞬间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可让李春草有些不解的是，娜娜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她原本就不是人，而是什么妖魔鬼怪？
又或者……是刚刚那束诡异的红光在作祟。
但不管怎样，这样的结果都让李春草觉得愉悦了起来。
是的，就是愉悦！她并不是什么白莲花，也不是什么玛丽苏，可以在被人伤害至斯之后，还能装作一副可怜同情的样子。
犯了错的，都一样。
都该死……
想到这里，李春草突然微微一笑，弯下身子轻轻坐在了身后的雪地上，兴致盎然的盯着画幕看了下去。
眼睛血红的娜娜似乎不认识郑成轩了，对于他试探性的呼唤，她也只是微微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便又重新低下了头。
没有了那束慎人的目光的压迫，郑成轩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开始不着痕迹的朝后挪了半步。
然后，又是半步……
他已经看出来了，娜娜似乎是中了邪，根本就叫不清醒，而那双血红色的眸子，更是装满了怨恨和邪恶，说不定，真的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
而且此刻，她的关注力似乎都放在了地上的两个人身上，像是看着什么好玩的事物，她伸出舌头将嘴唇舔了舔，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嗜血的光芒。
她好像，想吃了他们。
而下一刻，垂着头的娜娜竟然真的就朝地上的其中一人猛扑了过去，随即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了警察局长的脖子上！
这一口，应该是直接咬破了动脉血管，只看见娜娜牙齿松开的瞬间，殷红的血液突然如喷泉一般从伤口边的缝隙喷了出来，喷了娜娜一脸。而娜娜那张擦满了脂粉的白净脸蛋，瞬间就变得如同从地狱而来的索命恶鬼一般，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是此生噩梦。
快要挪到门边的郑成轩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寒噤，甚至腿软的有些站不住脚。他有种感觉，娜娜现在的样子，也许正和“那个女人”的死有关系，也许，也许就是那个女人的亡灵附在了她的身上，现在来找他来索命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立刻逃离这个地方，逃的越远越好！
然而，就在他准备拔腿而起的时候，他的目光却不由得落在了桌子上那一个纸袋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