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醒的,哽咽得几乎无法呼吸,可是当我睁开眼睛,便已经明白,那只是一场梦,是我自己梦想着的一场梦,关于前世的美梦。即使这梦让我痛哭,让我悲伤,也同样是让我感觉温暖的梦。
“醒了?”
有声音从我的头顶上传来,我登时从悲伤中清醒,诧异地抬眼去看,只见云煦一脸淡而慵懒的笑容,眼睛微眯着,见我抬头,还顺势在我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你,你怎么”我开口问,却一下子咬到自己的舌头,直接把下面的话咬断,只能忍着舌头上的痛意,愣愣地看着他。
他伸手温柔地抚了抚我的脸颊,然后勾起唇角,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彩,“因为你醉了,我也醉了。”
什么叫我醉了,他也醉了?
我后知后觉地把视线移向他的头部以下,然后惊讶地发现,他的头部以下和我的头部以下正亲密地挨在一起,最最重要的是,我迟钝地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他是身无寸偻,而我,也是。
腾地一下,热气涌上我的脸,然后顺延全身,我拼命往身后蹭,幸好我在里面,直退到靠墙的位置,才略带气喘地停下来,然后气急败坏地怒瞪他,“你怎么怎么能不经我同意,就”
他却一脸从容,还顺势伸出手,帮我掖了掖被角,语气温柔,“我回来的时候,看你在喝酒,喝得身上都是,丫头都去睡了,我只好亲自动手,宝心,我是好心帮你”
我的眼睛不禁瞪圆了,有这么无耻的色狼吗?把我吃了竟然说是帮我?!
气愤之下。我抬腿便踢了过去。可是中间有锦被阻挡。等我地腿踢到他身上地时候。不仅没剩下什么力道。反而让我感觉到脚趾头碰在某种热度上。然后从脚心处传来。既痒又麻。
云煦闷哼了一声。侧躺而面朝着我地脸上挂上一抹苦笑。“宝心。昨晚真地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谁信!
不过。我下意识地动了动大腿。听说那个之后身体是会有感觉地。就像我刚进入这副身体地那天。就是浑身酸疼。双腿发软。可是刚刚我那一腿虽然没有踹在实处。也是力道不小。可见身体没有异样。
想到这儿。我讪讪地把腿往回收。不过脚尖似乎划过什么。又引来对面这位地一声轻哼。我老老实实地躺好。把被子掖紧了。才好奇地看他。“你怎么了?”
他脸色微红。目光明亮。嘴角挂着一抹让我有些心慌地笑容。“宝心。我们是夫妻。”
我登时被吓了一跳,被他那种隐忍而热切地眼神吓到,心慌意乱,我不知道在这种尴尬的情绪下该如何反应,只得快速转身,低头,装鸵鸟,然后闷闷地开口,“天亮了,你先起床吧!”
可是身后没有人应我,也没有任何声响,我刚想转头看看究竟,却呼吸一窒,因为有一只带着炙热温度的手掌,正覆在我光裸地腰间,熨烫着那块肌肤,让我不觉有些僵硬。
云煦不是没有碰到过我的身体,可是每次都是有面料相隔,所以只感觉温馨妥帖,不会像现在这样,让我觉得心悸,偏又不知如何反应。
还没等回应什么,紧接着,真正庞大的热源一下子靠紧了我的后背,我地每寸肌肤都能感觉到身后这个人的温度,和他身体某个部位的炙人热度,让我禁不住绷紧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远离。
“宝心,你是我的妻,你不让我碰别的女人,我不反对,可我,也是男人哪”更像是撒的一句话,从身后男人地嘴里说出来,慢慢地,一丝丝地钻进我的耳朵里,痒痒地,酥酥麻麻的。
我吞了吞口水,佯装镇定地说道,“你昨晚上都没有动,怎么现在是反悔了吗?”
他轻轻一笑,“我没有约定过,何来反悔,昨晚不动,是因为你醉了,我也醉了,我怕伤了你。”
听他说起这个,我地心不由一软,看来他还记得那次对我的伤害,虽然是无心,因病痛所致,不过能让他记到今日,也不枉当初小莲惨死了。
回过神,我只会越来越感觉到他地存在,作为一个男人的存在,他的气息,他的味道,正不动声色地挑动着我的神经,软化着我的坚持。
罢了!我在心底缓缓地叹息,不必再继续那些无谓的坚持了吧?
我轻巧地转过身子,伸出光裸的手臂将他的脖颈环住,然后轻轻扳下他的脸,将自己的身子毫无顾忌地贴附上去。
接下来呢?
接下来的,就是纠缠、喘息,战栗到骨子里的交织相融。
我茫然地睁大被汗水模糊的眼眸,看向因震动而微微颤动的青色帐幔,脚尖始终因情动而绷得紧紧的,而在我的心里仿佛有那么一处空落落的地方,因为此刻的神魂颠倒,
多了几分真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