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吗?十八年的毒,一朝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要是可以这么容易解掉的话,乔云煦何苦受了十八年的苦,而这么轻轻松松地有了希望,倒让我的心里有很大的落差,以及疑问。
不知道乔云煦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果然,我看到乔云煦的表情,他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末流一副送客的模样,他终究把话语收了回去,反倒有些心事重重。
末流却没抬头,只说了一句,“不要吃荤腥,忌酒,忌劳累。走吧,我要休息了。”
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外面刚刚高起的日头,这才到中午。不过,神医再古怪也是治病的救星,便道了谢,然后道别。
临离开的那一刻,我的心微微一动,却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脱口而出,“末神医,我认得你吗?”
听到我的问题,末流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表情似乎有变化,又好像一点都没有,他缓缓地摇头,“我以前从没见过你。”
答案是否定的,没有超出我的意料,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走回到马车附近,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连忙转头看向乔云煦,“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一口气跑进去,有点气喘吁吁的,而末流看见我去而复返,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语气还是平静而不带情绪的,“有事?”
我深深地喘了两下,然后才开口,“我还没问,一直以来压制云煦身体的毒的是什么?”
末流凝视了我一眼,回答,“他让你来问的?”
我想了想,随意地点了点头,就当是乔云煦让的吧,反正我也是为他问的,刚刚匆忙被撵走,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问清楚。
“罂粟,又称阿芙蓉。”
罂粟?
一提起罂粟,我自然而然地想起前世里的那些毒品,只听说过杜冷丁可以用于缓解病痛,却不知道还能用于压制其他的毒。
“顺便说一句,如果你的夫君继续用这个压制身上的毒的话,那么总有一日,会两毒并发,毒发之日就是毙命之时。”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语气平静无波,“而且,那个下药压制的也许并非好意,因为如果不以毒攻毒,就不会那么麻烦,毕竟两种毒,要比一种毒难解的多。”
我的心微微一沉,果然是这样,乔云煦中毒的事情,确实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有点多事,这个问题,本就不应该是我问出口的,可是一来我对这位末流有些好奇,二来,呃,也是好奇。
好奇,真的是会害死猫的……
“唔……”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将我从思绪中惊醒,我抬头看向他,只见他似乎很认真地看着我,“你嫁给乔云煦,是父母之言,还是你倾心于他?”
这么奇怪的问题,我挑了挑眉头,“神医为什么这么问?”其实我想问,管你什么事。
末流收回视线,“随便问问。”
既然是随便问问,那我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留下一句,“无论是父母之言还是倾心于他,我此刻都已经是乔苏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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