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小虎和倪飞跟着白氏母女来到深山中一处谷地,远远地就看到谷地中十几间茅舍围成一圈。
倪飞惊道:“没想到山里还有一个小村落,这些房舍都是谁盖起来的?”
白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江湖纷争,总有死伤。男人们因为争斗死了,他们的妻女却无依无靠被世人鄙视,不如聚在一起,自食其力。”
白玉儿说道:“半年前有姐妹三人被歹人逼迫,走投无路躲进了深山,正好被母亲遇见。母亲不仅帮住她们在深山中谋生,还教给她们武功用以防身。后来慕名来这里的姐妹越来越多,随性就修建茅舍,定居下来。”
四人走进小村落,平小虎注意到这里果然都是清一色的女子。众女子见到白夫人母女二人,都热情地围拢过来。
白夫人对众女子说道:“你们这几日练剑有没有懈怠?”
众女子连连摇头,都说自己练功刻苦,不敢懈怠。
白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今天特地请来两位中原武林的高手为你们指点一二,你们要虚心向他们请教。”
众女子难掩兴奋之色,齐声答应。
白夫人又对女儿说道:“你先带着倪堂主指导她们练剑,娘有话跟平少侠说。”
白玉儿带着倪飞和众女子练剑去了,白夫人则把平小虎请到一间茅屋说话。
白夫人毫不客套,直入正题,问道:“平少侠,你师父这些年去了哪里?”
平小虎说道:“师父这些年一直在西域……”
白夫人沉默了一阵,又问道:“他现在还好吗?”
平小虎观察着白夫人的表情,答道:“师父的身体还算康健。”
白夫人点点头,又问道:“那徐无功呢?”
平小虎心里咯噔一下,黯然说道:“师伯已经不在了……”
白夫人立刻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平小虎犹豫了一下,说道:“师伯遭人陷害,被北国朝廷判处了斩刑……”
白夫人眼中露出一丝伤感,又沉默许久,终于说道:“北国三大天营中,天火营创立最早。三十年前,中原武林一位名叫莫大川的侠客带着三个徒弟投靠了北国,并在北国皇帝的支持下,成立了天火营。因那三个徒弟都被排在‘无’字辈,后来成立的天箭营和天香营就沿用了这个排辈方法。”
平小虎说道:“那三个徒弟就是徐无功、石无名和宋无德?这些事情,师父从未提起。”
白夫人点点头,继续说道:“三个徒弟之中,石无名的天赋最高,武功也排在第一,因此深受莫大侠欣赏……”她顿了顿,说道:“这位莫大侠还有一个女儿,名叫莫红叶,原本和石无名两情相悦。可是三大天营严禁儿女私情,莫大侠自然极力反对,他们师徒间因此有了隔阂,直到莫大侠病死都没有和解。”
平小虎听到这里,已经猜出几分,却没有说话。
白夫人继续说道:“再后来,莫红叶嫁给了中原一位商帮首领之子,生下一女,就是玉儿。”
平小虎叹道:“原来白夫人的本名叫做莫红叶。”
白夫人点点头,说道:“我今天跟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倾诉旧事,而是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平小虎赶紧说道:“白夫人请说。”
白夫人说道:“先父还有两位师兄,一个叫贺恩,另一个就是戚志山!”
平小虎闻言大惊失色,说道:“这二人一个是三江商会的前任会长,另一个就是光复盟的现任盟主?”
白夫人点点头,说道:“先父投靠北国,就是为了暗中替光复盟效力。我当初嫁给白永胜,也是为了拉拢中原的帮派势力!”
平小虎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白夫人问什么告诉晚辈这些事?”
白夫人说道:“上几代人为了中原复国的事情付出了太多,我不希望你们这一代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