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跃下房顶,暗暗跟在青童身后,见青童径往枫树林而去,李相如心中纳闷:“这夜半三更青童一个女孩子家去枫树林干什么?”当下提气蹑足,展开绝顶轻功,片刻间便距青童只有十余丈之远。
青童的武功修为和李相如相比不能同日而语,是以李相如虽然辍在她身后,她丝毫没有察觉。她进入枫树林中,只见前面林中灯光闪烁,便朝着灯光快步走去。李相如无声无息地上跃上了一株大枫树,凭高向下俯瞰,见一个年青的道姑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执着拂尘,正在一棵树下的空地上踱来踱去,样子十分焦急,并不断往林外不断张望,。
灯笼暗黄的光晕之下,李相如一眼便看出了那年轻道姑正是青悠。李相如更是一头雾水,寻思:“这更深夜黑,为何青悠要在此处与青童私下见面,两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当下屏神敛气,静观两人动静。
青悠见到青童,提着灯笼快步迎了上去,娇声说道:“青童,你怎么才来,我一个人在这黑漆漆的树林中,害怕得要命,你再不来,我便等不及了。”李相如心想青悠师妹平日里端持庄重,少言寡语,怎地现在语气神态像变了个人似的。只听青童笑道:“看你急的,我这不是来了吗?咱们约好的三更,来得早了,会被人发现,不过我并没有迟到。”青悠将灯笼随手往地上一放,将右手的指尘往地上一扔,嗲声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我都想死你了。”说着上前一把便搂着青童的脖颈。两人搂抱在一起,嘴对嘴亲在一起,“啧啧”有声。
李相如看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脸上不由一阵燥热,急忙将头扭过,他虽然年轻,从未真正与任何女子发生过感情之事,但到底已经成年,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他对璇规虽然心中依恋,也只不过是心中对一个女子的倾慕和好感而已,现下看到两个女子行如此羞人之事,简直是闻所未闻,只觉世上再奇异再离诡之事莫甚于此。
他一颗心怦怦直跳,不敢再看,轻轻跃下树来,轻手轻脚开树林,倒像是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生怕被二女发现。他一溜烟回到了静思堂。青溪青流守在玉峰房中,正苦苦盼他回来,见到他均问道:“青童是不是毒害师叔公凶手,找到证据了没有?”李相如连连摆手,没有回答。
二道看他脸色发红,神情怪异,青流问道:“师兄,你怎么了?”李相如定了定神,道:“我跟在青童师妹后面,看到她一路回房,并无异样。”青流大急:“查不出凶手,拿不到解药,师叔公岂不是…”,李相如道:“你们不要着急,师叔公中毒较轻,我试着每天用内力帮他逼毒,料想暂无性命之虞,再加紧查访凶手。”
二道心情沮丧,齐声道:“谨遵台命!”李相如又道:“你们劳累了一天,都回去休整。我再此以内功为师叔公驱毒。”凝神思索一会儿,又道:“明早你们两放出风去,昨晚师叔公是诈死,以引凶手现身,现今毒害师叔公的凶手已然抓到,师叔公服下解药后,已经苏醒过来,叫派中人不用担心。”二道不明所以,一脸疑惑。李相如道:“这叫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扰乱凶手心神,扰乱他的思绪,便会发现蛛丝马迹。”二道这才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