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山眯眼怒盯着白晓池,似是陷入了沉默。白晓池所说的,他不得不有所考虑。且不说白晓池如今贵为帝师,即便白晓池是有什么罪责,也轮不到他一个王爷私底下来指手画脚,更何况他手中没有任何指正白晓池的证据,如此治罪,难道单凭一时冲动和一腔爱子心切?
白晓池看出了苏羽山心有顾虑,淡淡说道:“王爷,还是请回吧。”
白晓池怒视着白晓池,沉默犹豫了很久,最后咬着牙说道:“白晓池,此事没有完,你等着。”说完,哼了一声,便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望着苏羽山离开的背影,白晓池露出了浅淡且别有深意的笑容。
……
……
离王离开之后,白恭立马将白晓池叫到了书房。
关上房门,白恭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晓池,你实话实说,离王世子的事情是不是你所为?”
面对白恭,白晓池不打算隐瞒,便点了点头,说道:“离王世子的那三根手指的确是是我砍断的,他与曹云在城外私自霸占村子农田建造私宅,我遇到了看不惯便随手帮了一个忙,将他二人给教训了一顿。”
白晓池说的风轻云淡,白恭却是满脸苦色。
“即便如此,你只需上报陛下和公主殿下即可,怎可私自而为?你可知道经此一事,我将军府算是与离王府正面交锋上了,以往只是暗地里较着劲。虽然说方才离王拿你没办法,就此离开了,但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由此一事,离王今后只要逮着机会,定会借机针对于你,今后你还是注意一些吧。”
“父亲,你不必太过忧心。”
白晓池宽慰白恭说道:“自从我回到京都开始,离王何时给过我将军府好脸色,哪一次不是处处针对于我?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将双方的矛盾亮开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离王在此事上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事关自己的儿子,事关整个离王府的荣辱。不过请父亲放心,此事我有应对之策,离王对我造成不了威胁的。”
“唉,你的事情我一向不插手,此事……你心中有数便好。”
白恭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太多。
他知道自己儿子的能力,也相信儿子不会做蠢事。
……
……
夜色降临。
宣王府,苏南的书房之中,苏凌夷与苏南对坐而饮。
“我实在没有白晓池的手段竟如此狠厉,看来接触这么久,我是一点也不了他。”苏凌夷轻摇了摇头,有些苦涩道。
“白晓池要是能随便被别人看透,那他就不叫白晓池了。”
苏南轻轻笑道:“此事除了曹云之外,没有人能够证明苏陵的断指之痛是白晓池所为,即便离王府如何折腾,也不会泼及白晓池。但以我对离王的了解,他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接下来就要看他能否翻出浪了,说着……我倒是期待起来了。”
苏凌夷笑着点点头。
……
……
离王府。
苏陵从城外一路回到京都,流血确实有点多。
苏陵略显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且难看。
“父王,白晓池他断我三根手指,你一定不能放过他。”
苏陵拉着苏羽山苦求道。
苏羽山坐在床边,面色阴沉道:“本王自然不会放过他,只是此事无人能够证明是他所为,想要报仇,需要从长计议。”
苏陵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怒色说道:“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我那王兄竟然与白晓池混到一起去了,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也不说帮我说上几句话,或者阻止白晓池。”
听到这句话,看着眼前这个蠢儿子,苏羽山的怒火不打一处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说道:“白晓池早就与宣王府有所接触,苏凌夷时常与白晓池混迹在一起,你现在才知道吗?他还帮你,我看他巴不得你早点去死,皇室中人哪有亲情可言,就你还单纯地像一张白纸,整日除了吃喝享乐,处处惹祸,你还能做点什么?哎……我就想不明白,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蠢货?”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陵低着头,丝毫不敢言语,任由苏羽山数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