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把一件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时,往往很多时候,心中的一些疑云就会慢慢消散。
锁定了柳三变最后这个线索,林凡的心也随之散开,当天就与单雄一起去找柳三变问个清楚。
当他们抵达柳三变的居所时,柳三变似乎不在家,林凡在外面呼唤几声也没听见,这位落魄书生的安全意识较薄弱,大门都没有关紧,还留有一丝缝隙,似乎专门为有心人来他家偷点东西。
柳三变家徒四壁,其实无物可盗,林凡和单雄虽不愿意当小偷,也不觉得柳三变的家里有什么可偷的,但此刻也不得不偷偷摸摸的当一回。
他轻轻推开一边门,两人就这样悄悄地溜进去,然后再把门掩上,样子像足了小偷。
柳宅里也没什么动静,寂静得就好像许久未住过人一样,若是一个人走在这清幽僻静的小道,都会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林凡很难想象柳三变是如何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长住,看来此人虽有些自恋,胆子倒是不小。
柳三变不在屋子中,并排的几间屋子都找过,均未现柳三变,找不到柳三变,林凡就开始怀疑他是否在家,他正愁眉去哪里找柳三变时,一股烧焦味入鼻而来。
这让林凡的眉宇越紧蹙,与单雄相视一眼,两人循味而寻,最终在一座厅堂那里寻到味道踪迹。
这不是普通接待客人的厅堂,而是一处灵堂,里面摆设着四块灵牌,小小木灵牌还不够显眼,在四块灵牌上方挂着的四个纸人才比较耀眼。
那是四个颜色不一确切的说,穿着迥异的纸人,这些纸人林凡很熟悉,完全一副四大花魁生前的打扮。
看到这四个熟悉的纸人,林凡的心头不禁紧了紧,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寻觅到最终,终于找到那只黑手了,让他有些欣喜,可想想这位黑手真的是那位书生,不知为何他的心又有些失落,很不希望那人就是落魄书生,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接受。
他与落魄书生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交情,在林凡的眼里,落魄书生是一个可怜的人而已,从未想到像柳三变这样的人居然会做出这一系列诡异之事。
柳三变正跪在灵牌前烧纸钱,看到他那副悲伤的样子,林凡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最讨厌这种假惺作态的人,强行掠走女人倒就罢了,杀死了还在这里假惺惺的悲伤。
想想后世那些为了私欲残害无辜女子的渣男,林凡很自然地就把眼前的柳三变与这些人联系在一起。
带着丝丝愤怒,他踏了进去,站在柳三变的身后。
“如果爱她们,为何还要杀了她们,现在跪在这里假惺作态又有何用?”
或许是过于悲伤之故,柳三变此刻才感觉到有人进来,慌忙转头见是林凡和单雄,眼眸中的那股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而产生的恐惧有所消散,化作了丝丝惊喜。
他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冥钱,似未听到林凡刚才的那番话,面露浅笑地迎了上来:“两位恩公怎么会光临弊舍,来来来,我们前厅叙话。”
林凡一脸冷漠地盯着柳三变,冷冷道:“你也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唐律里有作奸犯科这条罪状?”
柳三变愕然,他不明白林凡为何会这么问,这么阴冷的盯着自己,他听不懂这句话,不过基于对林凡的尊重,他还是客气地回道:“不知恩公所言何意,在下听不懂。”
“还装!”
林凡指着灵牌上的那些纸人,大怒道:“你把四大花魁偷偷掠来,享受完就这样杀了她们?我本以为你只是掠去作为泄私欲的工具而已,没想到你真的是一个变态,居然下得了如此狠手,竟把她们都杀了!
人都杀了,如今还假惺惺的跪在这里装什么悲伤!最讨厌你这种人了,说一套做一套,平生没什么本事,就是会装逼!”
柳三变虽听不懂最后的装逼是什么意思,不过也大概猜出其中之意,本来见到林凡他是很欢喜的,却没想到自己的热情迎来的却是这么一盆冷水。
这盆冷水没有把柳三变浇醒,倒是将他的脾性给激出来,他也飙了,指着林凡也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