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箐箐听到文人士子们的低声谈论,不由得握紧了秀拳,满眼担忧。
子洪很快一首诗就完成了。
他将笔墨未干的卷轴,递给早已等候多时的狐人侍女。
侍女开始传唱大皇子的诗词。
《春行》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狐人侍女手中的卷轴,逐渐出现紫光大胜,并向橙色变化,最后彻底变成橙色。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莺声婉转,流传播春回大地的喜讯;燕子勤劳,启迪人们开始春日的劳作,都写出了初春的生机。”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这两句也很厉害,早春还未到百花盛开季节,所以能见到的尚不是姹紫嫣红开遍。
而是东一团,西一簇,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春草也还没有长得丰茂,没过马蹄,所以用一个“浅”字来形容。
“渐欲”和“才能”又是作者观察、欣赏的感受和判断。
不愧是大皇子殿下,只有他才能做出如此好的诗词。”
“卧槽……出现橙色光芒了,大皇子殿下果然作出了镇国诗。”
“嘶……今日之事肯定会传进皇宫之内。皇帝陛下要是知道了大皇子能作出镇国诗,绝对会龙颜大悦。”
“是极,是极,恐怕大皇子距离那个宝座又近了一步。”
“大皇子殿下作出镇国诗,再加上他特殊身份,鱼先生怕是要输了。”
“那是肯定的,就算鱼先生作出镇国诗,也不
过是勉强持平,但是镇国诗又岂是那么容易能做出来的?”
“可惜了……鱼先生是跟错了人。”
“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早,也许鱼先生能绝地翻盘呢?”
“你在想屁吃,除非鱼先生作出传世诗,但是那可能么?”
“的确,结果其实从开始就注定了。”
…………
颜箐箐听到周围的低声议论,脸色很不好看。
她知道小鱼基本是输定了。
白小萌也是秀拳紧握,很想揍人。
大皇子子洪脸色灿烂:“鱼先生,到你了。”
鱼逸淡定的笑道:“大皇子殿下,是迫不及待被打脸么?”
“噢?鱼先生还真是淡定呢,本王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是靠无知者无畏么?”
“吾从来不喜欢高调炫耀,吾只知道某些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想炫耀什么。大皇子殿下,您认为呢?”
“噢?是么?本王觉得鱼先生与其关心炫不炫耀的问题,倒不如考虑一下自身处境,毕竟无论怎么比,你都输定了。”
鱼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到最后谁知道呢?”
大皇子喜笑颜开道:“那本王就期待鱼先生的表演了。”
两人的语言交锋,让众多观战者噤若寒蝉。
大皇子身份高贵,没人能惹得起。
那个神秘的鱼先生丝毫不惧大皇子,恐怕来历也不简单。
在场读书人都是人精,在没有弄清楚鱼先生的底细之前,没人会傻得跳出来得罪他。
鱼逸没有再理会大皇子,将目光转向白小萌,“小萌,笔墨伺候。”
“好的,主人,喵~。”
白小萌急忙从元戒中取出一套笔墨,并开始磨墨。
鱼逸提起毛笔,在铺开的卷轴上书写。
他的每一个字都苍劲有力,笔如龙蛇。
写完一首诗,他拿起卷轴,用嘴轻轻吹了上面未干的墨迹。
然后将其递给狐人侍女,“美女,麻烦你传唱吧。”
“咯咯咯咯……”狐人侍女娇媚一笑。
鱼逸不仅长得贼帅,还很有礼貌。
让狐人侍女好感大增。
众多才子尽管都知道结果了,但还是很期待。
从卷轴上的墨迹来看就知道是一首·长诗,说不定真能绝地翻盘呢?
《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狐人侍女刚念完前几句,宣纸就开始冒出紫光,并且在向橙光转变。
“卧槽……不可思议,以纸张上的文字来看,才念了不到十分之一,就已经开始朝橙光转变,说明这首诗最次都是镇国诗啊。”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好诗,好景,大气磅礴,光是开篇的第一句,就足以碾压大部分诗词了。”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第二句也很厉害,不仅写出了一条大河在晚上的风光,还和第一句交相辉映。”
“了不得,了不得……”
狐人侍女并未停下,已经念到:“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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