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嚷嚷着,房门打开了,只见关平露出一个脑袋,嘴里大声道:“吵什么……”话说了一半就打住了,吃惊地盯着乐正弘,就像是不认识一样,随即瞥了关涛一眼,有点不自然地说道:“啊,原来是,是姐夫啊,你们怎么,怎么来了?”
乐正弘问道屋子里涌出来的遗骨刺鼻的味道,问道:“关鹏呢。”说完,伸手把门推开了。
只见房间里一屋子人,乌烟瘴气的几乎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这群人在里面干什么,原来所有人都围着一张桌子正赌的欢呢。
关鹏嘴里叼着烟,原本还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几张牌,见门被人推开,扭头看了一眼,这才看清楚了门口的乐正弘和关涛,顿时惊讶的站了起来,有点尴尬地笑道:“哎,哎,怎么是你们……”
乐正弘气哼哼地说道:“洗车场成赌场了啊,听说你最近发大财了,所以过来看看。”
关鹏见乐正弘来者不善,想起自己还欠他十二万块钱,心里有点发虚,随手把牌仍在桌子上,说道:“今天就到这里,散了散了。”
一个长相凶悍的大个子男人嚷嚷道:“阿鹏,这谁啊,既然不是察子就继续啊,我这一手好牌难道就白抓了?别忘了我今天已经输了两万多了。”
乐正弘一听暗自吃惊,他以前就知道关鹏兄弟在农村的时候喜欢赌博,并且听说十来岁的时候就会赌了。
从几个小伙伴赌猪草开始,发展到偷家里的钱出去赌,也不知道被关远海饱揍过多少次,可这赌博的毛病始终没有戒掉过,但不管怎么说,那时候手里也没有什么钱,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闹。
再说,眼下的农村几乎人人赌博,但绝对没想到现在竟然赌的这么大,等到烟雾散尽,他才看清楚桌子上堆着一叠叠现金,很显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赌博了。
没想到关鹏比那个男人更凶悍,瞪着那个男人骂道:“你他妈的难道没听清老子的话吗?赶紧滚蛋。”
那个男人一愣,气哼哼地盯着关鹏凝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拿起桌子上的钱气哼哼地走出了房间,临走还狠狠瞪了乐正弘一眼,似乎把输掉的钱都算在他的头上了,其他人一看,也只好骂骂咧咧地走了。
关鹏谄笑道:“姐夫,你难得来一趟,进来坐一会儿吧,阿丁,还不快点泡茶?”
乐正弘走进去环顾了一下房间,说道:“怎么,现在有钱了,又开始重操旧业了?”
顿了一下,瞥了桌子上的几叠现金说道:“赢了不少啊。”
关鹏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不是无聊吗?正好来了几个朋友,随便玩玩打发时间,这些钱基本上都是我的本钱。”说完,拿出两支大中华递给乐正弘和关涛,一边还殷勤地地乐正弘点上了。
如果关鹏对乐正弘冷脸相向的话,他可能也不会客气,甚至有可能马上就开始催债,可没想到关鹏不但一口一个姐夫,一张脸上也是一副谄媚的神情。
这反倒让乐正弘开不了口,退一万步来说,关鹏不仅和关馨是叔伯兄妹,和关涛更是亲兄弟,当着关涛的面如果做的太过分,可能让他下不来台,彼此难免尴尬。
不过,关鹏可不是欠他一个人的债,虽然关涛跟关鹏是亲兄弟,但陆素珍对关涛可有养育之恩,如果提陆素珍讨债,相信关涛不会有意见。
这么一想,乐正弘就冷冷说道:“关鹏,你现在开车豪车,还一赌千金,既然手头这么阔绰,我看还是把你大妈修房子的钱赔了吧。
我今天去关家村看过了,房子烧的倒也不是很严重,有个一二十万块钱也就修好了,不管怎么说,房子是你烧的,怎么也要那点钱出来吧。”
关鹏一听,误以为乐正弘今天带着关涛是来要钱的,顿时脸就拉了下来,哼了一声道:“那我爸坐牢的损失谁来陪?”
乐正弘一愣,怒道:“他坐牢是法院判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关鹏强词夺理道:“如果她不去告发,警察能抓我爸吗?既然她六亲不认,我们难道还要对她客气?”
关涛一听,恼火道:“你不客气就烧我妈的房子?我把你家的房子烧了你愿意吗?”
关鹏盯着关涛注视了一会儿,讥讽道:“你妈?谁是你妈?就算你帮着外人,也没必要吭自家人吧?”
乐正弘训斥道:“谁是外人,谁是自家人,你自己的大伯大妈难道是外人?就算你父母跟他们之间有矛盾,也轮不到你这个兔崽子出来说话,你放火少了自己大伯家的房子,不知道关家村有多少人骂你是畜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