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凑近张强小三的头发,把那正在蠕动的东西揪出来。
一只正在为了活下去奋斗的蛆。
对蛆虫我也不是很反感,可在将死之人头顶发现蛆,后背发毛。
“肯定是你忘记锁门了,万一一群神经病跑出去,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声音在病房外面,由远至近。
我转头去看,几个警卫压着几个跑出去的精神病病患回来,把病患强压在床上,绑上手脚,过于兴奋的病患会打一针镇定剂。
护士在走过张强小三身边的时候,有意漂了一眼。
“吴君,你睡着了吗?”一位护士朝张强小三问道。
这一问,让病房内彻底安静下来。
许久,另一名护士说起:“你问她干什么,早该死了,说来也奇怪,你说他不咽气,图的是什么,这么好死不死,我看着都可怜。”
“可不是的,两周前我就觉得她要走了,竟然撑到现在,该不会有啥心愿未了吧。”
“啥心愿,给人做小三,落得这个下场,有心愿也没人管,说不好听的,张强是什么人,悄默声儿的让一个人死也不是难事。”
“我倒是听说这女的脑子是吃药吃坏的,我看过她的病例。”
“哎,吴君不会是死了吧,半天没动静了。”
“我不敢去试探鼻息。”
两个护士小声讨论着,一致决定谁也不理会吴君,都出了病房。
两个护士走后,我回到刘能的病房,刘能呼呼大睡,任凭我怎么叫也醒不过来,睡的跟猪一样,应该是也给他打了镇定剂。
我飘出精神病医院,回到纸扎店,恰巧看到刘能未婚妻正从纸扎店里出来。
我飘进纸扎店,人齐全的很,不过没有一个人露出笑脸。
“哥几个,咋地了,是不是人家媳妇来要人,你们拿不出人啊?”我问道。
陆生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到吧台。
陆陆续续均叹了口气。
幺鸡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无声的锤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行,我要去看看这女人到底干啥。”
说罢,幺鸡号召着他贴身小鬼冲出了纸扎店,往刘能未婚妻的方向飘去。
屋内,陆生大罗爹的脸上挂着愁容,只有巫祖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没办法,人家长得帅,就这尿性还是有很多妹子说成高冷男神。
“巫大帅哥,到底咋回事,你给说说?”我只能求助巫祖。
巫祖眉毛一挑,冷哼一声:“那女的估计是找到下家了,把你兄弟踹了。”
“是不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来店里找人,没找到人?”
大罗爹接话:“不能够,那女娃娃总共就来这一次,连电话都没打一个,一来就找刘能,我们说刘能出门去外地了,女娃娃直接让我们通知刘能那小子他们的婚事就算了。”
“那彩礼呢?”我惊讶的反问道。
“人家说那是分手费,不退,你说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不能为难人家小姑娘,胡哥,我们商量决定把刘能捞出来,让他自己解决这事。”陆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