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个小时,刘能才回来,一进门,便脱掉了上衣丢到吧台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吩咐陆生,“小子,赶紧给老子接杯水,吓死老子了,他么的今天这具尸体偏要晚上送回家,住的那么偏僻,回来没吓死我。”
“你碰见啥了,把你吓成这损色儿。”我嘲笑着。
刘能见我还在,下意识的瞅瞅挂在墙上的表,“老子这几天看见的尸体比看见的人还多,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灵异事件,能不吓人?现在都后半夜了,小胡,你咋还在这守着。”
这话僵化了我的笑意,把我在警局看到档案的事如实说了一遍,最后很真诚的询问两人的看法,帮还是不帮。
陆生有的是满腔正义,没踏足过社会,思想单纯,听我说完当即为我不忿,“胡鬼仙,你的事我帮定了。”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唯一值得可取的就是他心中那股子正气。
刘能挠着头皮,头屑被他挠的乱飞,看样子他很为难,“小胡,我不是不帮你,你想想,能在监控上做手脚,还把事化了的人不是有钱那么简单的,人家手里有权,就算找到,你能拿他什么办法,说不好听的,完全可以买人坐牢,自己照样逍遥自在。”
“你哪那么多话,给哥我找到人就行了,你直接说帮不帮吧,别跟个小脚老太太似的磨磨唧唧。”我撅了刘能一嘴。
“胡哥,胡爷爷,我说过不帮吗?我敢说不帮吗?”刘能不屑的扫了一眼我。然后想到一件事,画风嘎然逆转,刘能脸上瞬间写满了奉承,“小胡,你本事大,瞅瞅我身上有没有跟上你的同类?”
“我的同类?你以为谁跟你似的,闲的没事干偷窥别人。”我说这话的原由,在我死前三个月,刘能在出租屋看见楼层对面二楼新搬进来两个美女,每天没事的时候,刘能都会盯着人家二楼看,在偷窥的某一天,刘能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看到了一个美女在裸睡。当然,第二天刘能就在小区出了名。
“闭肛。”刘能转身上了进了堂屋。
“老子的事啥时候办?”我喊道。
“等老子心情好的时候。”
我也跟着钻进了后堂,后堂巴掌大的地方,两张床之间只有一条一米宽的缝,床下被行李摆放的满满当当,比我和刘能当初合租的房子还要小上一半。
刘能躺在床上见我跟进来,“大哥,现在都后半夜了,就算顺着小路摸到了村子啥的,人家现在都睡着呢,难不成让兄弟我为了你把人家叫醒?您呐先别着急,要么现在回你的阴间去,明天晚上再来,要不回你的牌位睡大觉,你懂?”
“懂。”
“那还不滚。”刘能背过身的一瞬间,竟打起了呼噜。
我黑着脸飘出了后屋,看到陆生在吧台趴着睡觉,还是干死人生意好,小偷都不屑于光顾。
我身子一跃,跳进了牌位里,我的事,我一定要操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