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
楚阳诧异,刚要追问天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吱呀’一声,仓房关紧的房门却被推开了,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人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老人年纪不小了,看样子没有九十岁,也该八十出头了,那满头的银发还留着白花花的山羊胡子,穿的那种衣服,竟然还是老式的对襟棉布袍子,脚上也是厚厚的棉布鞋,甭看老人驼背,精神头儿却足,两只眼睛上下打量了楚阳一番,便冷冷的问:“小伙子,听说你中邪了?”
“呃……?”
楚阳不敢造次,看了阴阳先生一眼,心说这老头儿是谁呀?
看这脸色,怎么好像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呢?
“你在坟地里,到底看到谁了呀?”老人面色不善,对楚阳说着话,眼睛却去瞄郑香兰的尸体,又追问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嘶……
楚阳暗抽冷气,心中诧异不已。
自己在坟地中看到那个民国的女人,这件事,他根本就来不及和别人提起来,这老头儿是怎么知道的呢?
“呵,是不是你,还两说呢!”老人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楚阳没听明白。
那老头儿摇了摇头,却岔开了话题,说道:“唉,老王家呀,竟然出了这档子事,这都是命!老辈人做下的孽根子,却要小辈来还,哎呦妈唉,我说小伙子啊,其实这件事和你关系不大,何必来趟浑水呢?就算没那买命钱,郑香兰也活不长久了!”
“嗯?”楚阳听得直皱眉头,怎么这老头儿说的,和阴阳先生不一样啊?
阴阳先生的脸色却变了变,对那老头儿说:“蛮二太爷,您老这是……?”
“你别说话!”老头儿瞪了那阴阳先生一眼,说道:“你别跟我耍心眼子,你那点儿道行还差得远了,我今天跟你说,你一撅腚眼子,老子就知道你要拉啥屎,别跟我扯犊子,老王家的浑水不是你能趟的,明白不?”
老人脸色阴沉,一双眼睛更是阴冷阴冷的盯着那阴阳先生,又说:“王家这俩兔崽子呀,郑香兰活着的时候不孝顺,等人死了,现在知道怕了?呵呵,两个畜生啊,让他们去死好了嘛!”老头儿一顿,又去训斥阴阳先生:“你说说你,跟着瞎掺乎啥呀?活够了吗?”
阴阳先生不敢吭声儿了,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惧意,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
“你们说的什么呀?”楚阳听得云里雾里的,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咱们有话就直说,不行吗?这大半夜的,一百多里地你们把我叫过我,就听你们打哑谜来了?”
“你想知道,叫你来干什么?”被称作‘蛮二太爷’的老人转过头来了,冷冷一笑说道:“小伙子,这件事你最好别管,管了你就别后悔,你够不够胆子啊,要不我给你学一遍?”
“学什么?”楚阳皱眉了,这老头儿说话玄玄乎乎的,压根儿就听不懂。
“你看着啊!”蛮二太爷说着,已经开始撸袖子了。
“二太爷,使不得!”阴阳先生吓了一跳,急忙阻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