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去像是很缺爱嘛?”月儿抬起手,覆上千年冰山搂着自己的双手的手背。
“像。”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在她耳边低声轻语,“你像极了一只被人丢掉的小奶猫,明明饥肠辘辘,却还是要对施以援手的人张牙舞爪,故作姿态,让人认为你很好,不需要旁人的施舍乞怜。”可在他看来,就是在自卑到谷底而故作相安无事,看的人没来由的心疼。
“我觉得我还挺坚强的啊没你说的那么弱。”还是说她演技差到什么都掩盖不了了?
“空桐悦有没有人同你说过坚强,从来就不是褒义词?”若是足够幸福,何必坚强?
月儿微微侧过头,想要看他,哽咽了下,说道:
“……没有。”
说完又转回头去。
谁不想做个乐观开朗的人,可也不是谁天生都爱自怨自艾的!
只能说世道如此,命如此。
“为什么被人碰头发?”
“在少管所的时候因为想要逃跑,所以得罪长官,被他们拽着头发狠狠打过。打完之后还被他们用剪菜的剪刀,给强行剪短了头发。”
“我想很疼吧。”能看管百名少年犯的人,又怎么会是心慈手软的家伙。
“右下肋骨都被打断了,你说呢?”当时她觉着没什么,可后来每每想起,竟会阵阵后怕,想起便产生强烈的排斥感。
这也是她其中一个心理障碍,改不了。
“……”原来是这么断的肋骨么?
“这么安静么?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少管所发生了什么呢。”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说。”等到她愿意面对了,那么不用任何人紧逼,她也会带着释然的神情缓缓道来的,所以他不急。
亦或者他也有点抗拒,不敢去听空桐悦那段黑暗的岁月,怕会止不住的被感性冲昏头脑,替她心疼,替她抱不平。
“确实。”她也只是随口一说。若是千年冰山逼问,她也没打算回答。
坚野就一直这么从后背抱着月儿,待了好久。
见她久久都没有如平日那般炸毛张牙舞爪,坚野勾起唇角,打趣:
“要我放开么?”
正常来说应该是立即跳起来的,但此刻的月儿没有这个想法。相反,她想要这样下去,因为真的很温暖。
“……能不能再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嘴角笑意更深。
“嗯多久都可以。”
还真是个不坦率的小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