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父亲大人教诲女儿铭记于心,定不会忘。”说完还假模假样的给一之宫明鞠了个躬,然后继续找衣服。
而既提到了二十岁这件事情,一之宫魅便觉得是时候了。正巧父亲也在面前,是个机会。
“爸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事儿么?”
“哪桩?”这小皮猴从小到大对他提了太多事儿了,也不知她指哪个。
“就是关于小月的事情。”魅翻找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一之宫明,“当年您答应过我的,说只要等我满二十岁,有了自我保护的能力,就放了小月,还她自由。”虽说她现在自我防范意识还是差了点,可二十岁之约已经到了。
商贾讲得就是诚信二字,她相信父亲会说到做到。
关于空桐悦是一之宫家影士的这件事情,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尖,她久久都无法忘却,也生怕父亲忘却,以至于每年生日她都会有意无意提醒父亲一番,如今到了约定的日子,她也希望父亲能如约所做。
一之宫明长吁一口气,这每年的惯例终究还是躲不过啊~
但这次似乎是避不过去了,且他也并未打算继续回避。
“自由?你觉得那丫头还不够自由么?魅,做人不要太贪心了。”他看那丫头似乎也挺自得其乐的,并不像一之宫魅似的,把这事放在心上耿耿于怀。
换句话来说,试问在整个l市,所有手持影士的人,有哪一家会似他一之宫家般,放任影士出国留学,回国后按照自己心愿选择职业,甚至与自己的效忠者成为好友。这一件件已经打破了很多条框,已经超出了一个影士所应得的,该知足了。
“爸,您觉得这是自由么?”可为什么魅不这么认为呢,“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草原上,被木桩与绳拴住的羊。纵使你绳子放的再松再长,可以让它吃到各个方位的草,但还是有根绳子拴着它。只要有人轻轻一拉绳子,不论跑了多远,它都会被无情的拉回来,打回原位。因为归根结底,它还是被拴着的一只羊。您说这种类似施舍和怜悯般的自由,叫自由么??”
是,魅承认,父亲对空桐悦,比起其他影士已经偏袒很多,可魅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一辈子被‘困死’在这里。
“那魅你希望爸爸怎么做?”
“把当年小月签的生死令还给她。小月是个重情义的人,再说,您对她那么好,我相信即便把东西还给她了,她对我们的感情也是不会变得。您就还她一个自由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