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故事讲完了,您老可以死了心去刷漆了吧,不然天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可别指望我拿着个灯帮你照着啊。”空桐悦给了某冰山个眼神,示意让那少爷看看天色。
要知他可是要粉刷三面墙啊,时间紧任务重,不抓紧没准儿一面墙都没办法完成,毕竟还是个新手。
当然,如果他打算不吃晚饭,抱着油漆刷子在这里挑灯干活,那月儿也不反对,只不过嘛,别拉上她就好,况且她也不会奉陪,谁叫是他自己揽活的,俗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坚野顺着某月的意思瞥了眼天空,此时天际已然微微泛黄,怕是已经五六点钟了吧。
收回视线,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悠哉模样,看向空桐悦,心中还是有点自己的想法。
“就这样?没有后续?”
“你以为我这是四大名著呢,能细说多年,讲个三天三夜还不带重样,当然没了啊!”他想听,自己还懒得去讲去想呢!
“后来你都没回去过?”若没有,就是坚野自己多虑了,不过要是真的因此断了个干净,那为何一开始自己提到刷漆时,她会炸毛?
“有啊。”月儿站起身子,似是因蹲久了有些发麻,所以活动了下筋骨,“过了一两年帮小妈送花的时候回去过一趟,那街道还是老样子,家具店还在,但老板已经不在了。”讲话时,月儿的语气格外的平静,与往日有了些极其微妙的小差距。
走至油漆桶,月儿将滚筒刷在青色的油漆里浸了下。
“店面和牌匾都在,人为什么会不在?”
空桐悦动作为之一顿,眼眸暗了下来,开口,语气毫无情绪的波动。
“死了”
起身,把刷子上多余的油漆在桶上蹭了蹭,转身回到原位,继续蹲下身子粉刷墙。
“死因。”坚野亦是平静的说话语气,许是发现了月儿的异样,所以也不再磨蹭拐弯抹角,而是直入主题。
“他那妻子找了个男人,两个人一起炒股,却没想到输得分文不剩,所以就打起了家具店地契的主意,想说拿了地契去借高利贷翻盘,结果后来在偷房产证的时候被老板发现了,于是大打出手,老板在争执中被推下楼梯,摔断了根肋骨,断掉的肋骨插进左肺叶,后因送医不及时,失血过多,死了。”这些皆是空桐悦后来从街坊四邻的口中听来的,零零碎碎,自己拼拼凑凑,虽可能有的地方解释不到位,但大致就是这么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