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毯?”保全被坚野真一言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问号。
“这…这夜里太凉了,那人又躺在长椅上,盖的还那么单薄,我怕她感冒了。”坚野真难得有些结巴,这估计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向什么人借东西吧,而且还是为了个女人,传出去估计可以制作成一个礼拜的茶余饭后话题了。
保全又看了眼空桐悦,秒懂:“哦,了解,这毛毯保全室倒是有啦,就是有些旧,拿不出手啊,不过我在宿舍去那边认识几个女老师,倒是可以去学校那边帮你借一条过来。”这即便是露宿街头也是姑娘啊,这保全盖过的毛毯很久没洗了,指不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搞不好还有其他保全睡觉时流的口水呢,怎么能轻易借给一个姑娘盖。
“那就多谢了。”
“哎呀,不必不必,夏教授,我的工作都是您帮忙给的,只是拿一条毛毯又有什么呢,那走了啊。”保全大哥也算仗义,懂得知恩图报,前脚刚答应,后脚就快步朝宿舍区那边奔了。
坚野真稍微松了口气,好在,这保全热心,没有推辞,看来当初把他拉进学校来这个决定没做错。
……
坚野真将从保全那里拿来的茶色毛毯轻轻的盖到空桐悦的身上,动作轻盈,生怕自己幅度太大会把这位女暴君给吵醒了。
盖上毛毯以后,月儿便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打哆嗦发冷了,睡得也是更加的安稳了些。
看空桐悦睡得跟那什么似的,坚野真突然好想毒舌她几句。
“我活了将近二十多年还没见过像你这种随处到底就能睡的女人呢,披件衣服直接睡在长椅上,还怎么都吵不醒,既能吃又能睡,还真是猪投胎的女人啊。”试问放眼整个l市,又能有几个像某月这样毫不顾忌形象就睡着的女人,当然,偶尔也有几个奇葩啦,只是这些统统都不在坚野真的考虑之列。
“你以为你压着包、把东西都放到身边就万事大吉了?认为这就安全了啊?小心那些脑残连人带物一起偷走啊。”明明很清楚这社会上每年都有大把的人口失踪,可这丫偏偏还反其道而行,不是蠢又是什么。
然,即使诸多不满,却还仍是有人放心不下这个神经粗线、毫无防备、既贪吃又贪睡的白痴啊。
想想也是够了。
许是感觉站的有些累了吧,坚野真有些脚麻,放眼周围僻静得很,而眼前唯一可以歇脚的地方也被空桐悦霸占了,无奈,只好坐在某月那被放在路灯旁的行李箱上。
坐着行李箱,背靠着路灯杆子,坚野真完全可以猜想的到此时的画风有多诡异了,但仍旧没有类似于想要离开这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