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的课余时间,温婉都跟着颜诩之一起在书楼渡过。翻了很多书籍,虽然并没有查出多少有用的资料,却是跟颜诩之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颜诩之其实是那种跟陌生人一句话没有,对熟人却非常依赖的人。这几天,一下课他就会到温婉的桌前唤她一块去书楼,若是遇上不是一块儿上的课,他也会坐在座位上,一直等到温婉回来。
“师妹!”
这一天清晨,温婉刚走进教苑,就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声。抬头望去,见颜诩之站起身,一脸期待地远远地看着她,估计他是找着了什么有营养的东西,急于要与她分享,连忙应了声“颜师兄”,加快脚步过去,在他前面的位置坐下。
果然,经过多日的努力,颜诩之终于在一本古藉里找到了一段关于南越的记载。温婉翻着看了下,发现前后总共才两页纸,只是简单的记述了南越民族的由来,对于温婉想要知道的答案,其实并没有多少用处。托着下巴,将那几段话来回地看了几遍,秀气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发愁地说:“太简略了呢!”
颜诩之却说:“那也算是进展了,说明记载还是有的,只要我们用心找,就一定能找到!”
温婉抬眼看看他,见他一张粉嫩的脸蛋上一副坚定而乐观的神情,便也咧嘴露出天真而信任的笑容,重重地点点头,说:“嗯!”这时,身后忽响起了一个轻笑声,察觉到有人来了,温婉连忙回过身循声看去,发现竟然是柴启瑞。
已经接连跷了好几天课的柴启瑞非常难得地露脸了,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手里又拎了个竹筒,估计又是装了蛐蛐什么的,只是不知道又要跟谁战去。他摇晃着脚步走过来,笑盈盈地看着温婉说:“不错嘛,我还以为玲珑走后,你会觉得孤单,想不到这么快就交到新朋友了。”
温婉有些吃不准柴启瑞这话说的,究竟是在夸奖她,还是在嘲讽她,便决定装作听不懂,天真地朝他笑笑说:“是呀,这几天每天都跟颜师兄到书楼,增长了好多见识!对啦,柴师兄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来学堂,不好好学习的话,爹爹娘亲要骂人的哦!”
柴启瑞转身往旁边的位置大剌剌地一坐,说:“我跟某些人可不一样,我就压根儿没想过功名什么的,我爹娘也没指望过,我啊,就是来这混个脸熟的!”说着,他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歪,屈起右臂支着脑袋瞅着温婉:“对了,玲珑有没有跟你说过她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十来天吧。”温婉心想水玲珑这才走了几天哪,这家伙就开始犯相思了?不过,想想也奇怪,他若是真这么离不开水玲珑的话,为什么又会经常一逃课就逃好几天咧!果然,调皮的小孩,就是让人觉得比较头疼哪!
柴启瑞听后就沉默了,换个姿势伏到桌上,拄着下巴沉吟了会,忽又抬头问温婉:“她是不是有信之类的,托你转交?”
“呃……”温婉惊了惊,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书袋,确定那封信还在之后,才徐徐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柴启瑞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随即洋洋得意地说:“她的事,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是要交给沈君逸的,是吧?”
“你知道得还真清楚……”温婉有些无语了,心想水玲珑该不会不知道柴启瑞喜欢她,然后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他吧?
“沈君逸已经回来了,你不去把信交给他吗?”
“回来了?”温婉怔了怔,她昨天还去安东来那里打听来着,说是还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