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勋隔着起舞的歌女,望着对面的苏澈。她的失落他都看在眼里,只不过鲜卑族需要凌王赏赐的那些金银与粮草,尤其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
所以拓跋勋把苏澈找自己求情的事情咽到了肚子里。把自己为何带兵援助顾宛的原因也一并咽到肚子里。再说这事儿也没法说,那晚他和苏澈的事情怎么对凌王说,说了,这不是等于坑苏澈么。
鲜卑王自然也没有提苏澈到过鲜卑的事情,他希望自己妹妹幸福,绝对不能给其他的女人抢走妹夫心的机会。
歌舞跳到一半,鲜卑王道,“凌王,我想起你和苏澈大夫第一次到我鲜卑给族人成功解毒后我们设宴答谢,那次我王妹专门为凌王跳了一只舞,可是迷倒众生的。这丫头偏偏喜欢你,对你上心着呢。”
凌王笑了,笑的那么灿烂,“是,那次我凌王妃舞姿婀娜,宛若天人。”
苏澈听到这里,筷子上夹起的菜掉了,她也回想起那段时光。那时候他不是凌王,只是师父。那时候拓跋姬艳压群芳,但是师父的心都在自己身上,对她丝毫没有半点倾慕之情。
而今,在师父怀里的是当年起舞的拓跋姬。还真是转眼物是人非。
拓跋姬立刻明白王兄的意思,起身轻轻冲着凌王一拜,“那今日我再为夫君舞一次。”
鲜卑王鼓掌,“好!”
音乐起,凌王妃翩翩起舞。凌王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拓跋姬。二人眉目传情,四目顾盼。苏澈看不得这个,她将头深深埋向桌面,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小朋友。
他们在做什么?自己又在做什么?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师父他设宴庆功谢的是鲜卑,谢的是鸿门一众将士,她苏澈坐在这里算什么?算什么!
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师父的世界里轻微的如同鸿毛。或者说自己根本就是不相关的人。他是将军,是战神,是领袖,他要的是军队,是军中物资,是拥戴他的百姓。这一切都与苏澈无关。她能帮师父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