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一听,竟然把自己师爷拉扯进来,慌忙拍了惊堂木,“大胆刁民!拿不出房契,还血口喷人!你家老板为你寻得好人家,你竟然反咬一口。”
围观的百姓一片唏嘘声,拓跋勋混在人群中,突然别有用心的喊了一句,“老板娘有房契么?”
百姓们立刻跟着起哄,“是啊,那老板娘有证据证明客栈是她的么?”“拿出证据来。”“明明是那恶毒的女人抢了红姑娘的房契藏了起来,那房契有名有姓,她敢拿出来么?”
县老爷被混乱的场面惹得恼火,“反了,都反了!”不过迫于无奈,依旧转身问老板娘,“老板娘,你可有房契?”这老板娘是自己的弟妹,她到底手上有没有房契,县老爷一清二楚,而且当初抢夺客栈的事情他也是幕后给了自己弟弟两口子很大的信心。
“客栈是父亲传给我的,房契当年在他手上,无奈时间久了,房契丢了,民女也拿不出来。不过我家客栈建造的过程我都是见过呢。”老板娘将红姑娘的经历胡编到自己身上。
“咦-——”百姓唏嘘一片,大家的心都偏向红姑娘那一方。
苏澈暗中叫好,红姑娘和老板娘都没有房契,而且说辞都是一样的,这客栈都说是各自的爹传给自己的,可百姓却唯独信了红姑娘的话。
红姑娘听得老板娘的话,气的脸鼓鼓的“胡说,我和爹建房的时候你还在姨娘家!你分明是后来逃难到了我们香溪县,我爹看你可怜才收留你。谁知你竟然恩将仇报!”
县老爷有些理亏的坐不住,干咳了两声。“既然都没有证据,那客栈老板娘经营多年,大家有目共睹。本官宣判,客栈依旧归老板娘所有,红姑娘不得再造谣生事!”县老爷惊堂木“啪!”的一声落下,就算给这案子定了性。
就在红姑娘颓然倒地,百姓一片不服气的声响中,苏澈突然喊到“慢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望向这个姑娘。大家望向苏澈的眼神里满是期盼。唯独县官和老板娘,一脸的厌恶中带着几分慌张。
“大胆!竟敢公然造次!”县官怒骂,先入为主。
这种阵势若是一般女子,早就唬住了,却唯独吓不住苏澈,只见她走到堂上,盈盈下跪,“民女苏澈见过青天老爷。”
顾宛望着胆大的爱徒,心中着实高兴,“不愧是我的女人,真是胆大,有王者风范。”
同样高兴的还有一人,便是蒙古王爷拓跋勋,他此刻望向苏澈的眼睛里全是光,若不是人多,他恐怕又忍不住要冲上去抱住狠狠亲上几口。“这姑娘,本王爷要定了!”
县老爷迷着眼睛,脸难看的像一块烤焦了的肉。“你有话快讲!”
“老爷,刚才民女也是从头到尾听了这个案子,既然双方都拿不出房契,民女有个办法能判断这房子到底是谁的。”苏澈起身,望了望围观的已经愤怒的百姓,又望了望老板娘和红姑娘,觉得此刻正是好时机!
“既然你们都说自己跟爹建造这个房子,那我问你们,你们可知道房子的地基是用什么颜色的石头建成?”苏澈问,其实她得知红姑娘房契被老板娘夺走后,就知道想不出个狠招是赢不了这个案子的。
她可是想了一晚上,才想到这一点,地基深埋地下,用什么颜色的石头建造的,那个冒牌的老板娘肯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