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见她躺倒下去了,也不含糊,将食盒揽到自己面前.在宫门外候着,中午连汤都没喝过一口,更别说吃饭了。小姐不吃正好,我一个人正好饱餐一顿,也省得浪费了末公的一番心意。”
玟果急了,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什么形象,去抢她怀里的食盒,“他是给我的。”
“小姐不是要形象吗?这种损形象的事,还是由小娴代劳了。”小娴抱着食盒不肯给她。
玟果哪里肯让,扑上去撕抢。
“小心弄脏了衣服。”小娴顾不上再护着叫化鸡,帮她挽着袖子。
被小娴这么一.闹,心里的失落也烟消云散,“快把腰带给我解了,顶得我的胃难受。”玫果也不是独食之人,虽然抢到了食盒,却细细的将鸡分成许多份,等小娴为她扎好衣衫,二人又开始嘻笑抢食,笑声飘出车箱,引来佩衿频频侧目观望,却只能看到密实的窗帘。
护卫队在玫果和小娴的.打闹,戏笑声中出了城,突然车帘一抛,一物从车箱中飞出。
佩衿神精瞬.间崩紧,不及多想,将那物抄在手中,警觉的看向车帘,“长公主……”.
车帘揭开一角,露出小娴隐忍的笑脸,“佩公子有事?”
佩衿见她并无异样,安下了心.,“没事。”只觉手心中油油腻腻,好不舒服,摊开手掌一看,竟是一根啃得不怎么干净的鸡翅骨,闭上眼睛长呼出口,再睁开眼时,眉心已经皱在了一起,将鸡骨抛到路边,掏出丝帕擦拭手上的油渍。
再听车内玫果压低了地声音.道:“我赢了。这最后一只鸡腿是我地了。”
“不算。小姐根本没砸到他。是他自己接住地。”小娴怨念着低声叫屈。
“不管是不是他自己接下地。反正是粘到他身体了。我赢了。”
“不行。小姐太赖皮了。”
车内传出一阵打闹声。
佩衿无可奈何地苦笑。自己成了被她们用来捉弄地跳梁小丑。
护卫队顺着官道,慢慢远离城门,路旁的大树后转出一个人骑着白马的人来,一尘不染的素净衣袍被秋季的阳光渡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虽然对她说过,她离开时,不再送她,却早早的候在这林中,目送她的辇车安然离城。
他眺望着远去的护卫队,儒雅的俊颜划过一抹淡淡的不舍。直到护卫远到失去了踪影,才收回视线,无意中落在被佩衿抛在路边的鸡骨,眉宇间露出温和满足的浅笑。
刚才玫果抛出鸡骨,车箱内的戏闹,他在树后听得真切,低声轻笑,“她总是这么顽皮。”
直到日落西山,玫果一行才到达事先打点好的客栈。
晚膳后,沐浴完毕回到客房,隔着珠帘,在外间就看见佩衿恭恭敬敬的候在了她的床前。
顿时心里便有些烦躁,秀眉微微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