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加速的同时又有些窃喜,有时做君子不如做小人来得自在,正要低头在他浑圆的肩膀上咬上几口解解被他戏弄的气,却被他握住双臂生生拉开到刚才无法触及他的地方,直狠得牙痒痒,终于竖起了眉头,“佩衿!”</p>
“公主,我在!”他笑吟吟的看着她的怒容。</p>
“我知道你在,放手,让我咬几口。”这臭男人太过气人了,他这一定是在报复。</p>
佩衿略低头一笑,才又抬头看她,“公主,就算急,也先忍忍,等佩衿沐浴完,让你咬个我够,可好?”</p>
玫果只觉‘嗡’地一声,一张脸变成了烧红了的木炭,烫得象要燃完烧尽一般,或者更该去找个地缝钻进去,在他面前,自己竟成了女中色鬼,还是饿了几百年的那种。</p>
手脚一起僵住慢慢收回,想尽量装出一些从容来捞回一点面子,故作镇定的要从他身上翻身下去,可是装出来的终是不顶事,慌乱间,脚却缠上他的衣摆,身子顿时失了重心,‘啊啊’乱叫,眼见便要摔个鼻贴地。</p>
腰间一紧,已被他的手臂环住,重新拉回他怀中,免了鼻血之灾。</p>
惊魂未定的看着他满眼的笑意,怒目而视,“你太坏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张口就要去咬他。</p>
他哈哈一笑,低下头,在她没咬到前先噙住她的嘴,给以她热辣辣的一个吻,吻去她满腹的怒气。</p>
玫果晕头转向之际,肚子里的那点怒气也烟消云散了,双手试着再次去环抱他的腰,入手却是滚烫,柔软滑腻,心里突的一跳。</p>
垂眸看去,惊得睁大双眼,原本裹在自己身上的那块软巾,不知何时已滑落堆在脚边,而他身上的艳色花袍连着里面的雪白中衣也不知什么时候离了他的身子,衣领还挂在她手上,难道这是她做的?</p>
玫果难堪得想干脆装昏迷算了,但念头刚动,马上被踢飞了,现在她身无寸缕,前胸与他的身体紧紧相贴,这么装昏过去,那不是摆在这儿让人看吗?这丑且不丢得更大。</p>
心里直叫苦,这色中饿鬼的大帽子可真是牢牢的扣在了自己头上。</p>
佩衿感到她身体突然的变化,微睁开眼,刚好看到她窘迫的垂眸看着她手中衣物发呆的样子,摇头笑了,她于他在男女之事上还是放不开的。</p>
一手仍揽紧她,空出一手,除了自己的外裤和靴子,仅着里面雪白的中裤,微一弯腰,将仍窘在那发愣的她打横抱起,又在她唇上轻吻了吻,“不如陪我一起。”</p>
玫果现在是只要解了这份尴尬,怎么都好,咬着唇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将脸藏在他耳侧,看正自己看不到他,就当他也看不见自己好了,虽然明知是自欺欺人,但总给自己一个台阶,不管这台阶能不能站住脚,踩了再说。</p>
佩衿也不等她回答,上前两步,步下温泉,直至水没到腰间,才抱着她坐了下去,也如她刚才那般背靠着石壁。</p>
整个过程一直凝视着怀中的她,视线不曾有片刻离开,到了水中也不放开她,仍令她坐在他腿间,侧头含着她的耳垂,“与我一起不必顾虑。”</p>
他一语果然让玫果放松了不少,是啊,自己已经给他承诺的了名分,他就是自己夫,有何可顾虑的?</p>
慢慢放开紧箍在他颈项上的手,想起上次让他散毒之事,从他身上下来,往他身下看去,他穿着中裤下水,白色绸料被水一湿便有些透明,贴覆在身上,虽然不能看得真切,却能看出他身下的雄壮**之势十分可惧,不由又是一阵心慌意乱,“上次要你散的毒,可有散去?”</p>
他微微一笑,神色温柔,一手环过她的后背,将她拉入怀中,另一手握着她的小手。</p>
“散了?”</p>
“嗯。”他的拇指来回轻扫她的下唇,“可愿试试?”</p>
玫果本就红了的脸,更是一路红下脖子,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眼里含着羞,却点了点头。</p>
佩衿双眸一黯,手臂用力,将她抱紧,于水中一旋身,将她抵在石壁上,自己则半跪在她身前,欺身压上。</p>
玫果的呼吸瞬间一窒,定定看着眼前的男子,浓眉秀目,精致的五官被情,被欲熏得眼波如水,其神色比平时更加的诱惑。</p>
烛芯‘啪’地一声炸开,漫开许多星星,二人紧密相接的身影放大投在茅草屋壁上,让这暖意融融的草屋漾满了春色,荡漾不已。</p>
“佩……”</p>
“果儿……”</p>
“佩,我在……”</p>
快意如惊浪之浪直上云宵,又像绵绵水波拍岸,久久不能平息。</p>
他将她搂紧,一遍遍的拥吻着她,“果儿。”</p>
“我在……”</p>
“果儿!”</p>
“我在……”</p>
“果儿……”</p>
“我在……”</p>
“谢谢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