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袭来,霍含馥脸色瞬间惨白,脖子上青筋浮现,才刚刚干掉的汗水又涌了出来。
她死死咬着嘴里的衣服,喉咙里堵着闷哼。
实在是太痛了,即便手臂处粘连的血肉不是很多,但硬生生割断的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霍含馥有些脱力,烫红的刀停在她的血肉之中。
她扬着头,贴在石壁上休息,石头冰凉的触感让她保持着清醒。
休息一会儿后,霍含馥再次紧紧握紧自己的刀,将最后一点皮肉割断了。
啊!!!
她眉毛几乎绞在一起,嘴里的衣服也被咬得更死了些。
痛,好痛。
锵!
霍含馥把自己手中的刀甩开,刀砸在石壁上留下清脆的声响,她整个人也倒在地上,半昏半醒着。
旁边目睹这一切的伏司清突然回过神,白着一张脸走向霍含馥,调整她的姿势,让她舒服些。
接着,他取出霍含馥嘴里的衣服,拿着白天在路上找到的水,一点一点给她喂着。
伏司清喂得很慢,因为他的手在颤抖。
他没想到霍含馥会对自己这么狠,也不能理解霍含馥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狠。
她不是霍家的人吗?她就算再怎么不受霍家待见,总应该是衣食无忧的吧?
怎么现在表现出来的模样倒像是时刻经历着生死?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可以抛弃一样?
难道他真的猜错了?
伏司清又皱了一下眉,低下头,遮掩住自己的表情。
霍含馥再次醒来是快要天亮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觉得自己要比之前好很多,也更有精神了。
她和伏司清一起分食完剩下的蛇肉后,她让伏司清趁着还有时间先休息,等出发的时候叫他。
伏司清守了一晚上的夜,早就疲惫不堪了,也没推拒,直接裹着衣服倒下就睡。
而霍含馥则捡回自己的匕首,擦拭掉上面的血迹,然后找了一个较远的地方,挖坑把自己的断臂处理掉了。
她还是第一次体验独臂的滋味,确实不方便,但手臂没有拉扯的疼痛感,也不会再流血了。
短暂的适应后,霍含馥拿着匕首准备去捕猎。
她认真地查看着戈壁上的干枯草丛,不想错过一丝找到食物的机会。
找了半个多小时后,她在一堆半绿半干枯的草丛里找到了一个小洞。
这个洞真的很小,还被草丛遮住,要不是她仔细,恐怕还真找不到。
霍含馥蹲下身,用小刀碰了碰洞口的泥土,发现洞口旁有很多小脚印,她不认识这是什么动物的脚印,但她知道这个动物是可以吃的。
思考了一下,霍含馥又在旁边几个草丛堆里仔细寻找着。
会打洞的小动物一般都不会只打一个洞,因为一个洞不便逃命。
找着找着,霍含馥又找到了两个小洞,确定周围都没有其他洞之后,她把这两个小洞死死堵了起来,以防里面的小东西逃跑。
接着她又回到一开始找到的洞旁边,从草丛上折了一根枯树枝,沿着这个洞口伸了进去。
别看这个洞小,里面居然很深,霍含馥几乎把木棍全没入洞中这才感觉到里面的东西。
木棍另一端好像碰到了什么软绵绵的物体,被碰到的物体颤抖的幅度都沿着木棍,传递到了霍含馥手中。
霍含馥没客气,又朝这个物体狠狠戳了一下。
她好像听到“叽”一声,那个物体瞬间逃跑,沿着自己之前挖好的逃生通道跑了过去。
可是跑到尽头后却发现逃生通道根本不通,它在出口处徘徊,还时不时用爪子去挠,但都出不去。
它怂在出口处瑟瑟发抖,祈祷入侵者不会找到它。
但洞口外的霍含馥确定里面有东西后,把棍子收了回去,转而又在洞口处放上一堆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