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有牧童发现大批羌骑进入安定郡!”
帐帘掀开,一名小校快步进来,拱手朝着前面敬拜汇报。
夏育放下手中的竹简,看向小校,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回禀将军,先前有一牧牛小童在东南面凡亭山附近发现有大量骑兵通行,报于斥候。斥候去查探时,只见蹄印,无法知晓具体数目。最后询问牧童其穿着,判断应当是羌骑!”
夏育眉头皱着,大量的骑兵,那就肯定是韩遂来犯了。不过,冀城为何没有传来消息?
“行了,先下去吧。对了,通传众将入帐!”
“诺!”
羌骑往东南而去,看来是打算直取临泾。临泾城内只有三千郡兵,若是一味防守,倒也能守上不短的时间。
呼,湫渊还真是个好地方啊,韩遂居然视之如无物!
没多久,夏育帐下的一众将校陆续进入大帐。
这些人,大多是夏育自亲军中提拔而出。与镇西将军府明面上的闹翻,使得大多将校一级军官随段颐兄弟离去。
夏育没办法,也只好用亲军军官硬顶了。
当然,这其中肯定还有君侯的人。甚至,自己的亲军都未必全部忠心。
“诸位,刚刚斥候得到消息,韩遂引大军来攻吾安定。如今,已过乌氏,直奔临泾。”
“临泾城内尚有兵马三千,再募集精壮,倒也能守上一阵。而吾等,稍后立即调派所有牧童,将牛马羊等牲畜转移出去,留千骑看押。其余八千将士,随本将行动!”
夏育说完,帐内诸人立即齐声应诺:“诺!”
“都下去安排吧!”
“吾等告退!”
众将一走,夏育再次端起桌案上的文书。只是,看了两眼后,就再也没心思了。
要打仗了,临泾那些小事,处不处理都无所谓。
只是,自己麾下这九千骑兵,不足以与羌骑一战啊。
几近三个月的训练,很多人都只是能策马奔驰,还做不到骑马作战。
就这,还是因为军中将士多是凉州、关中之人。放到中原腹地,三个月能骑着马跑掉不下来就算顶天了。
能战之士不过千骑!
罢了,还是先撤吧。训练了三个月的时间,可不能在这么一场破战中,白白损失了。
再有大半年,自己有信心将这近万人练成真正的骑兵。
很快,夏育也走出大帐。紧接着,亲军赶紧收拾大帐以及其中众多物品。
军营之中,一名名身材高大的骑士,牵着两匹战马,走出营外。
士兵的包裹挂在另一匹战马的北上,营内重要的辎重,则是撞上一辆辆牛车。
游牧民族收拾营寨的速度很快,甚至能做到东西一裹,往马背上一挂,骑上战马就走。而夏育麾下这几千骑兵,速度也是不慢。
只有那些辎重,拖了不短时间。
当夏育穿戴好后,出了大营,便看到数万人云集这湫渊附近。
数以十万计的战马牛羊牲畜,密密麻麻,时不时的嚎嗓,更是显得这片天地嘈杂不堪。
夏育二话不说,领着亲军就朝着北方行去,身后大纛飘扬。
将旗一动,其余各部汉军也纷纷纵马相随。近两万名东羌孩童,也在千余骑的保护下,驱赶着牛羊跟上大军。
向北,自是要往北地郡而去。
北地地处边地,与鲜卑相连,尤其是富城、灵州一带,更是时刻面临着鲜卑的威胁。
原本属于大汉帝国的河南地,如今已经成了汉人、鲜卑、匈奴、杂胡共处的境地。关键是,汉人并不占据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