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首,清冷无波的眸淡淡扫向她:“我是很冷静来着,是你逼我发疯的。”
她满脑袋都是那三天自己被他翻来覆去的折磨的情景,再也顾不得跟他吵架,一个劲的服软;“是是是,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所以,戒指你以后还敢不敢拿下来?逆”
她咬唇,忍气吞声:“……不敢了
。茶”
“我的电话,你还敢不敢不接了?”
继续忍:“……不敢了。”
“还敢不敢天天嚷嚷着要跟我离婚了?”
她一窒,抬头瞪他:“你别欺人太甚!离婚……”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男人已经发动了引擎,她脸色一白,更用力的抱住他的胳膊:“这件事情,我们再商量商量……今天不着急就得出结论,你、你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男人却置若罔闻,脚踩油门,豪华的轿车发出沉闷的声响,眨眼间驶出了几十米。
郝小满彻底慌了,要不是实在胆怯,真想抱着方向盘跟他同归于尽算了。
死在车里,总比死在床上好看一点。
……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连带着小腹都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感。
虽然不是特别疼,但本能却促使她夸张的叫了一声,双手捂着小腹,脸上装出很痛苦的样子:“我、我肚子疼,你先带我去医院看看。”
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你其实还可以装的再像一点。”
一股熟悉的温热感从下面传来,郝小满抱着小腹呆了呆,混乱一片的大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然后掐指算了算……
唔,差不多是该来了。
她轻喟一声,舒适的伸展了一下身体,刚刚的紧张不安无措顿时一扫而空,就那么慵懒的靠在座椅内,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其实还可以开的再快一点。”
南慕白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实在太过清晰,明显的是想问她是不是吓疯了。
“真的,再快一点,我也想快点回去。”她又给了他一个十分亲切友好温柔可爱的笑容。
南慕白要笑不笑的开口:“郝小满,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你……”她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然后投给了他一个娇羞的媚眼。
南慕白皱了皱眉,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这是明知道逃不过了,干脆打算好好享受一番了?
车子刚刚停稳,身边的小女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直接冲上了楼。
南慕白面无表情的解安全带,看着她火急火燎的小身影,心想她要是敢进家门后就把门从里面反锁,除非她这辈子不出来了,否则他一定收拾的她看到‘门’这个字都要流一把眼泪。
不疾不徐的上楼,按密码,试着开了一下门,没想到竟然打开了。
他有些意外的挑高了眉。
浴室里已经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十分钟后,带着一身沐浴露幽香的女人身上只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露出性感的锁骨跟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莹白的小脚光着,连鞋都没穿就走了出来,见到他,笑的勾魂:“我洗好啦,你进去洗吧,快点,别让人家等太久哦”
南慕白眯了眯眼,炙热的视线就那么放肆的将她从头打量到脚:“郝小满,你确定要跟我玩儿火?”
郝小满解开包头发用的毛巾,乌黑的发丝瀑布般的倾泻下来,掩映着娇嫩白皙的肌肤,黑与白的强烈视觉刺激让男人瞳孔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
她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头发,挑眉给了他一个媚笑:“这不是我做错了事情,想好好弥补一下你嘛你要不喜欢,我现在走就是了。”
说着,真的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要出去。
蹭着男人手臂走过的时候,不意外的被抓住带了回来。
她立刻柔若无骨的趴到了他怀里,小手勾着他的衬衫扣,仰头一脸无辜的对他眨巴眨巴眼睛:“你快点啊,人家就在床上等你啦”
男人的‘下半身动物’的著称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饶是强大至斯的南慕白,也逃脱不了这个上帝对所有雄性动物所设下的魔咒。
虽然明知道她哪里不对劲,可眼前向来清纯可人儿的小娇妻突然间化作妩媚娇俏的惹火女郎,这种反差美已经在挑战着他的忍耐极限,根本无暇去猜测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长指挑起她的下巴,男人薄唇压下来,却在堪堪印上她红唇的时候停下:“如果我洗完澡出来,你不在的话……”
喉结上下滑动,低哑的嗓音溢出唇边,已经带了一丝浓郁的情欲气息。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郝小满笑,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幽暗深沉的眸:“不走不走,你相信我啦。”
他满意低笑,大手扣住她的后脑,解渴般的先缠吻了一番,这才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的时候,郝小满脸上的笑就一点点消失不见了。
趁着这个机会,翻身做主人一把,这种被动挨打的日子她过了这么久,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去衣柜里挑了件最性感的红色吊带小睡裙,心想不成功便成仁,她就算是冒险也要狠狠的给他一次教训!
南慕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窗帘已经都拉上了,光线黯淡的卧室里零星的分布着几根白色的蜡烛,燃烧出橘红色的光线,空气中飘荡着香薰的味道,淡淡的,若有似无,恰到好处的撩拨着他蠢蠢欲动的自控力。
白色的大床上,女人一袭火红小短裙,黑发散落在枕间,似娇似嗔的叫他:“老公,上来呀”
南慕白觉得今天真的有可能会一不小心折腾死这小妖精。
一个大步跨上去,大手抓住她纤细性感的脚踝,直接将她拖到了自己身下,就着这个姿势便直接吻了下去。
那吻凶猛而强势,带着几分人类最原始的野兽般的粗暴,与身下娇软温暖的身体形成一种极端的力量上的对比,他听到她发出类似于抗议的模糊声音,两只小拳头攥紧捶打在肩头,与其说在拒绝,倒不如说是在调情。
平日里能忍一二十分钟来挑起她兴致的男人,忽然就怎么都忍不住了,大手一扯,围在腰间的浴巾便落到了脚下。
长指顺着她滑腻的肌肤一路摸上去,然后在某一瞬间,骤停。
眉头皱起,他抬头,眸底情欲痕迹尚未收敛,已经被一层冷冷的怒掩盖了:“郝小满,你——”
郝小满躺在他身下,不得不说,要在这男人这么强烈的攻势下保持清晰的头脑,实在有些困难
。
虽然……有点动情,但她至少能从他此刻的脸色中感受到,欲求不满的南总大概要比她难受上万倍不止!
她眨眨眼,像是这才记起来似的,笑的一脸无辜:“啊!我突然记起来,我来大姨妈了呢!”
顿了顿,又笑眯眯的补充了句:“我之前问你确定要对着我这张写着‘我讨厌你’的脸吃饭,你说你会自动把它归为是我大姨妈来了的缘故吗?看,真被你说中了,大姨妈来了!”
南慕白忽然用力的阖眸,深深吸了一口气。
郝小满歪了歪头,一眼就看到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竭力的忍耐一根一根清晰的凸显了出来。
不知道他是在忍耐怒火还是欲火,反正哪一种都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趁他压制的功夫,她忙小心翼翼的把身子从他身下挪出来,顾不得脱掉睡裙,直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春秋长裙套上,抓过一件外套来便往外跑。
就让他自己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下欲求不满的滋味吧!
这多少也能弥补她前些日子被他折腾的下床都腿发软的恼意。
没想到手刚刚碰到门把手,腰间却陡然一紧,她尖叫一声,不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男人抱着几步丢到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