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手术室门前坐着时,面前,悄无声息的多了一双沾满泥土的鞋,往上看是温柯城那张总淡淡的脸,
“城四角没有爆炸。”淡薄如水色的唇缓缓开合。声音温温的:“他们几个疲惫过度,昏睡过去了。”
我点点头,“知道了。”除此之外。现在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温柯城坐下来,“组长怎么了?”
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额头包了一块纱布,隐隐透出些血。他脸已经洗了,又是白白净净的样子。
“刚进去。”系以何圾。
我说完,温柯城道:“也许。审判长根本不在我们中间,是他们搞错了。”这次,我没做声,只是头低得更深些。
现在已经犯规了,爆炸后,他会不会死?
时间,九点半。
距离七点还有时间……
在我想这个时,他突然低声道:“余白,你是不是……一点也不记得我了。”我一怔。“嗯?”
温柯城还要说什么,那边儿CT室门开了。
“陆局!陆局!哎!她没走,她真没走!”
门口陆晋赤着脚,显然是刚上机器又不放心的跑出来。
四目相对时,他明显是松了口气,继而那张脸又本期来,冷冷看一眼温柯城,声音酷酷的
“你去辅助薄以凉分析炸弹。”
“现在?”温柯城看他时,他点头。随后,他又看向我
“你,留下来照顾我。”我一怔,他已留个冷肃高大的背影给我,门又关上了。
这边儿温柯城挠挠头,大概碰到伤口皱皱眉又放下,随后轻轻笑了:“他是个好组长。”
我点头,看着关上的门缓缓勾起嘴角说,“是的。”
脑海中又浮现出他用炸弹对付薄以凉、用泥土帮助温柯城、用证据埋汰我……多好的组长!可温柯城走后,我缓缓的勾起嘴角又化作了面无表情。我朝着外头走时,给陆晋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
“对不起,我必须去查明真相对不起,时隔四年,还是辜负了你的情深。”我心说着,长按了关机键时,心脏里狠狠地疼了一下。更想起井然和我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意思是,太聪明的人会对自己有损伤,而过于沉迷和执着的感情反而不会持续长久,因为用情太深的人易有心病,抑郁不乐也有损身体健康,以致早亡。
那时,我不认同。或者说我一直都没有认同过,我说,“太聪明怎么会伤,凡事都想的清楚明白,就能破好多好多的案!”
井然笑而不语。
而如今……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陆晋,再见。
那边儿走出来的医生,让我抬手打昏,我把他拖到屋里,关了门,换了他的外衣。既要走,便要走的不留痕迹。
我换衣服时在脑海中模拟出陆晋自CT室出来后的行走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