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每一个密室周边都有字母符号,正是anl。
“懂了?”
我看地图时,陆晋并未打扰我,直到我抬起头,他才笑意盈盈的看我,和刚才的冷脸完全是两个人。
“嗯。人质在a屋,井然和温柯城在e屋,方才你踹的是g屋。可g屋刚好是个鸡肋,e门用l门开,a门用n门开……24小时内,如果l和n门没有人动是最好,就算有人动,余下时间也足够我们等到门开!好精密的游戏!”我说完后,更感慨的是——
“好厉害的陆神探。”
我看他时,他下巴扬的高高的:“幼稚的游戏,根本不值一提。”
他一向狂妄,我摇摇头,看看地图,我们正在去l门的路上。一边收好图纸我一边说,“陆神探,人要谦虚。”
他答:“我只知道,人要诚实。”
我:“……”
长路漫漫,我脑海中还有g的图,而细细想来踹开g门不是巧合,是必然。
因为g所在的位置——系阵巨扛。
离e门最近。
谁说陆晋不会推理?人家只是早就看透了。自拐弯后,陆晋就握住了我的手,暖暖的。我说,“你年少时,是不是玩腻了推理游戏?”陆晋神色淡淡,声音带着些倨傲:“从不玩。”
“那你怎么——”
一下就从地图上看见了这五个字母,我这擅长推理的人都一点没联想到,只想到了“绝望”。
“太幼稚,不屑。”
他直截了当的说完,我差点吐血。
这大概就是差距,你所期盼的心心念念的,也许在旁人眼里——一文不值。而发觉我表情不对,陆晋手松开,转为搂住我的肩膀——
“在这世上,稍微想想就知道答案的事儿,我从没兴趣。”
说完,他脚步一顿,在我头上一吻:“除了你。即便知道你喜欢我,我对你还是有兴趣。”
我:“……”
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尽管他浑起来让人恨的牙根痒痒恨不得咬死他才好;可一旦说起来情话……还真是,动听啊。
“油嘴滑舌。”
我还是忍不住打击他,谁知又让他搂怀里去,“这叫实事求是。”
很快,我们就到了陆晋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的l门。
虽然我们没有通讯,但我们彼此信任,当陆晋去踹开l门时——
我想,薄以凉和顾小木应该迅速在e门下插上球棒,给温柯城和井然以及两只硕鼠出来的时间……
三秒的限制是死的,人是活的。
陆晋的计划,完美到万无一失。
等我们面前的l石门落下后,陆晋已经到我面前——
“走?”
我迅速点头,“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e门的景象了。”
这次,陆晋没再磨蹭,他应该和我一样也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e门。e门,井然和温柯城已经出来了。和我想象的一样,数根球棒抵着石门。
只是——硕鼠死了。
我们到的时候,正见温柯城、井然、薄以凉、顾小木围着两具尸体。看到我们来了,井然做了简单的现场分析,“死者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到两点半之间,没有致命伤,是被被自己吓死。”
“吓死?”顾小木抬头询问时,我也蹲下来,“什么意思。”
井然递过来一卡牌:“审判团的这张卡牌上说,密室内有毒气,六小时内会把人毒死,刚才哮天犬已经证明了,里面什么也没有。死者的手指严重擦伤,并且脖子上和心口抓痕也证明了这一点。墙上的血肉哮天犬已经拿下来,可以回去做鉴定。”
我看着那两双血肉模糊的手,以及脖上心口的血痕,几乎想象得到,密室里的惨状……
“先放到一边吧。”
我说完后,顾小木提出质疑:“可是,根本没有吸毒气,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死啊?”
顾小木还在疑问,我直接替井然道:“从医学角度来讲,心里暗示足够严重的情况下,可以直接导致心脏间歇性供氧或供血不足,从而死亡……从尸体角度来讲——得等他解剖。”
井然甜美一笑:“没错,就是这个理!”
我们这边儿热火朝天的讨论,那边儿陆晋已经抽完了一根烟,带着烟香和迷惑人心的香味过来,发号施令——
“井然、薄以凉、顾小木、温柯城带上球棒去a门等着门开,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余白随我去n门开门,立刻行动。”
众人都起身时,井然突然大喊:“你等等!为什么你总和我师姐在一起!”
我心下竟然莫名一喜,终于有人发现了!
可陆晋漠然转身,声音孤傲:“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