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作为报答,交通线路会贯穿这座山。”
交通是一个地区发展的先行官,西南山区的滞后发展大多是因为交通的缺乏。这里应该有一条路,通往城市灿烂繁荣的文明,汲取残留的养分,让这个挣扎的村落存活下来。
田大婶嗫嚅颤抖,终于明白眼前这姑娘,不是一碗药就能留得住的。
田大婶叹了口气,爬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悲哀:“我又能怎样?我丈夫死了,我是个可怜的寡妇。我丈夫他活着天天打我,他死了还要留我一个人养儿子。大牛他傻,我穷,我没法给他买媳妇,看着田家绝后,我心里不好受。”
话到深处,田大婶不禁泪光闪烁。半生凄苦悲凉的日子,还没有尽头。
“丫头,你是个好命的。”
铭月默然,芸芸众生百态,谁也无法否定一个人的善恶。
人就像是同一棵树上飘下的花瓣,有些花瓣落在华美的房间里,成为生来的“幸运者”;有些花瓣落在腐臭的茅厕,成为低下的“不幸者”。
田家村是落在茅厕里的不幸者,每个人都可怜可悲又顽强地存活。
潜伏在田家村外的特事科人员,渐渐消退,仿佛从来没有到达过横断山区。
铭月简单处理好一些事务,与田家村的所有人告别,没有人挽留她,或者说村里人都知道,他们破败的村子留不住这个神秘的客人。
冬日暖阳熹微,青葱欲滴的大山保留着原始的风貌,涛涛大河从山下奔腾而过,冲向远古苍茫的雪山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