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很小,不到九平方米。
屋内没有什么桌椅,仅仅在边角残留了些木柴。
木屋开了个小小的窗,正对着月光照耀的田野,木窗边居然长出了嫩绿色的虎耳草小叶子,微微娇俏的绿色无声无息。
纪尘弯腰,将铭月轻放在厚厚花白毛毯上,褪去鞋袜,折好毛毯边沿盖在她身上。
旋即转身,在木屋一角设置临时灯具,昏黄如豆的灯光将小木屋映衬地暖洋洋。
等回过头来,发觉某个不省心的女人已经从毛毯里钻出个脑袋,目光飘忽地四处审视。
“这是哪里?”铭月揉揉发昏的脑袋,身体内的燥热越来越炽热,古怪的感觉从某些地方渗出,让她有些耳根微红。
纪尘耸肩,走过去替铭月整理毛毯一角,温声道:“先躺下,感冒发烧,需要好好休息。”
这也勿怪一代尸探纪尘看走了眼,换做以前,他一个眼神儿就能把这种“病”给看透。可现在刚经历了失而复得的欣喜,夜色露寒的侵袭,脑子那根神经就是没有转回来。
潜意识里,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对铭月下得了手。
铭月倒也没多想,她鲜少感冒发烧,这头晕发热的症状还真有点像寒热。手不由自主握住纪尘的手掌,他的手凉凉的,带了点薄薄的茧,触碰上去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