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警局。
审讯室里，她一身廉价粗糙的素布衣裳，安静沉寂坐着。面前一杯白雾浮动的开水，水雾氤氲摇曳，昏暗灯光映衬得那张脸愈发苍老沧桑，枯树似的皮肤染上不正常的枯黄，发丝花白斑驳一片。
她和所有中老年妇女一样，温和、慈祥、苍老，在冷硬的审讯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年轻警察翻了翻资料，又看了眼镇定的女人：“张勤，我们怀疑你和几起命案有关。”
她叫做张勤，57岁，是20舍和21舍的宿管阿姨，值夜班。
也是这起悲剧的第四个凶手。
“一月前，夜间12点左右，校装修工人张锐被人推入湖中，溺死。案发当晚，大雨，你的同事表示，你曾离开过几小时，虽带伞，可回来时身上沾满雨水。”年轻警察保持着一概的冷酷语气，眼底闪过怜悯之色，“同时，我们控告你协助犯人白联，将李秋霞和孟丽丽送进103舍吊死。当然，如果你可以进行案件申诉，以免造成冤案------”
“不用，我承认犯罪。”张妈忽的出声，打断了年轻刑警的话，“那三个孩子被抓了，我不能昧着良心度日。”
审讯室静了静，年轻警察没料到她说话如此干脆，一时间有些失语。
“你---你如果真的有冤情，我们可以调查。”
“是我做的。那个龌蹉的中年工人，我亲自把他推下湖，我看着他在湖水里挣扎。如果他试图上岸，我就用雨伞狠狠打他戳他，直至他再也浮不起来。”张妈淡淡说道，苍老的双眸里平静如水，丝毫没有罪恶的波澜，“这种人渣，死了活该。百灵多好的一个小姑娘，被这种人渣给糟蹋了，我咽不下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