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听完脸色骤变,其他人也吃惊的看着他,这段历史内部人都知道,现在听齐芯月阴阳怪气的说起,难道是这老家伙害死了合伙人,又侵吞了对方的资产吗?
“来吧爷爷,把您的故事给我们讲一讲,让我们学习,继承并发扬齐家的优良传统。”齐芯月说道。
只是老头子一言不发,牙齿都要咬出血了,齐芯月淡然一笑,道:“既然爷爷需要酝酿一下情绪,要不爸爸您先说吧,就先说说您为什么将还在襁褓中的我遗弃,是因为我抢了妈妈的奶吗?”
齐芯月这连流氓话都说出来了,足可见她此时的怒火有多么旺盛。
齐芯月的老爸,堂堂的超级公司总裁,被闺女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愤然起身,还没开口,忽然他身前那坚固的黄花梨木桌子猛然炸裂开来,四分五裂,碎片飞溅,一股刺鼻的硫磺味瞬间弥漫开来,吓得众人齐齐跌倒,没想到就在桌子下面还有,这房间里到底还有多少?
“哼,大家千万不要再冲动了,要是一直这么炸下去,我们这宏伟的大厦恐怕都会崩塌。”齐芯月淡淡的说,云淡风轻啊,仿佛就是来同归于尽的:“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二叔您先说吧,三年前在港务码头的仓库中,发生的那起震惊全国的爆炸案,您应该知道些内情吧?”
“你……”二叔大惊失色,脸色比老头子还要精彩,宛如被戳中了肺管子。
齐芯月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三叔,道:“三叔,伤势不重吧,只是被子弹打穿手腕而已,上次您行船去南洋,在湄公河经历枪林弹雨都不皱眉头,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对吧?”
三叔顿时愣住了,难以理解这事儿她是怎么知道的。
齐芯月如数家珍,解开了每个人心中的巨大秘密,宛如凶狠的解开疮疤一样剧痛,在场的诸位巨头大佬,打死他们也想不到,不过是随手拿来的一个替死鬼小丫头,居然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能量,齐氏船舶高层,颠覆在即。
自古以来,商人其实就是被豢养的猪,贵族们喜欢商人的钱财,却瞧不起他们,老百姓羡慕商人的财富,又鄙视他们唯利是图,他们有钱有物却唯独没有势力,一旦养肥被抄家灭族之事儿屡见不鲜,比如明初巨富沈万三,居然代替皇上犒赏三军,最后只落个抄没家产,充军发配,已经算便宜他了。
还有晚清官商胡雪岩,斥巨资与洋人打商业战,惨败之后,仍然被当地官员敲骨吸髓,玩命的挤兑,最后还被朝廷革职查办,店铺被查封,没多久便抑郁而终了。
今时今日也是如此,真正能左右国家命脉的企业,全都是国企,市面上的一些超级公司,基本上无关大局,但船舶运输一定程度上能左右很多事情,所以齐氏船舶始终处于严密的监管中,只不过他们自己不知道,地方衙门不知道,唯独高君有权限可以查询一二。
别说是这些有影响力的商贾,就算是那些厅局级,省部级,他们都不例外,都在监管之内,不查则已,一旦立案侦查,立刻自杀,或者束手就擒。
即便是那些执掌兵权的将军们,一旦被查,最大胆的顶多是逃亡外国,没有任何人敢有非分之想,谁敢反抗,谁敢挣扎,开玩笑,你在职时呼风唤雨,一旦被侦查,所有嫡系亲友立刻倒戈,没有哪怕一个人听差遣,这就是我朝现在的力度。
监视天下的计划早就展开了,已经渗入到了一府一县,谁也不敢嘚瑟。
齐芯月已经交底了,至于其他的股东,虽然都是隐形富豪,但也没有一个是好鸟,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被爆出,都足以被判刑。
所以,齐芯月根本不在乎他们,而是盯着自己的直系亲人,爷爷,父亲,叔伯,看着他们四人脸色不断的变化,好像还妄图翻盘,齐芯月笑了,只是笑容中没有丝毫感情。
她猛然一拍桌子,刚才不阴不阳的晓之以情,现在到了凌之以威的时候了,她猛然一拍桌子,与此同时,身后墙后一副巨大的帆船油画突然炸裂,尘屑飞溅,坚固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大洞,爆炸的威力恐怖如斯,画布也剧烈燃烧了起来。
炙热的火焰在齐芯月背后升腾,映衬着她宛如复仇女神一般诡异而霸气,她拿起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准几位至亲,冷冷的说:“来吧,请说出你们的故事!”(未完待续)